悬了。
“五哥,你到底行不行啊?”
“六弟,”五皇子严肃地对他说,“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齐晟无语之余,也只能暗暗祈祷,父皇别真的那么丧心病狂了。
齐覃当然不会那么丧心病狂。
在酉时刚过,留在乾清宫前的广场上的四位皇子已经抄书抄得手打颤的时候,他终于大发慈悲,说:“好了,先不必抄了。”
听见这话,就是最为心高气傲的大皇子,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齐覃特意看了他一眼,说:“都跟朕进来。”
“是,父皇。”
几个皇子参差不齐地应了,都由贴身太监扶着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坐得酸痛的腿。
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坐着,也能这么难受。
见他们一个两个几乎是挪进来的,齐覃难免心疼,也有些后悔想出这么个法子整治儿子了。
但他当然是不可能向儿子服软的,他只是训斥跟着儿子们的太监:“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一群没用的东西!”
几个小太监骤然被天子亲自训斥,登时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田保见状,连忙急主子所急,低声提点了一番。几个小太监这才明白了过来,急忙去给各自的主子捶腿。
今日跟着二皇子的,是一个叫小连子的。当年那个小米子,因着犯了错,被二皇子找借口送回内务府了。
他在二皇子身边跪下以后,并不敢直接动手,而是轻轻唤了一声:“主子。”
然后,就等着二皇子示下。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小连子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给他锤了起来。
齐覃又叫人上了热茶,看着他们都喝了有半盏,这才板着脸问:“想明白了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没头没尾。几个皇子里,也就四皇子3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只是,四皇子3也明白,父皇问这话,主要不是问他,而是问太子和大皇子。
他又从来没有出人头地的心思,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抢太子的风头。
可是,他不抢,却不代表大皇子也不抢。
“父皇,儿子明白了。”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大皇子无比惭愧地说,“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让父皇操心,实在是该死。”
齐覃定定地看了大皇子许久,眼中露出了一点儿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