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每人写十篇大字,明日来了交上来。”
三人皆是一怔,同时看向了齐晟。
齐晟虽然也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都听先生的,你们先回去吧。”
这三人离去之后,于先生对齐晟说:“殿下请坐吧。”
“先生也坐。”
两人相互推让了一番,各自落座。
齐晟拿出《太史公书》,翻到昨天讲的地方,坐姿端正地等着开课。
但于先生却说:“今日咱们不讲史。”
齐晟眼睛一亮,欢喜地问:“父皇终于改变主意,不再折腾我了?”
于先生顺手泼了一盆冷水,“殿下,您想太多了。”
齐晟:“…………”
——笑容逐渐消失。
我就知道,我那狠心的父皇不会随随便便就放过我的。
他颓然地叹了口气,朝于先生摆了摆手,“先生也不必出言安慰我了,今天要讲什么,直接来吧。”
于先生:“臣本来也没准备安慰殿下呀。”
这话就很扎心了。
齐晟真想揪着他的衣领问问他:你这个腹黑的妖孽,把我那温良恭俭让的先生藏到哪里去了?
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自己把刚才那轱辘掐掉了,重新来过。
“那先生今日要讲什么呢?学生洗耳恭听。“
于先生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对他装聋作哑的本事表示叹服。
但叹服归叹服,天子吩咐的差事,他也不能不干。
“殿下近日里,可曾关注过太子殿下?”
“不曾。”
齐晟脱口而出。
这话问得不像是于先生平日里的风格,而能借于先生的嘴问他话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
明明能够把他叫到乾清宫当面问,非得拐个弯,抹个角的,一看就是有坑,自己傻了才会主动往里跳。
不跳,坚决不能跳。
就算这会子于先生问的是他吃饭了没,他也得睁着眼,把这瞎话给说圆了。
可是,他却没想到,于先生更狠。
“哦,臣就知道殿下肯定是不会关注这些事情的。”
于先生微微一笑,那叫一个慈祥和蔼,“所以,臣已经打好了腹稿,这就说给殿下听听。”
齐晟再次:“…………”
——怪不得都说读书人心都脏呢,我今日里算是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