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最后,他还夸张地反问道:“您说说,要是娶个这样的,孙儿到底是过日子呢,还是过规矩呢?”
“哎哟,那是不行。”
太后怜爱地摸了摸齐晟的脑门儿,“你跟个猴子似的跳脱,要是弄个太规矩的,还真说不上话。”
她想到了自己儿子和如今的皇后,可不就是几十年了,还和一开始一样生疏吗?
幸而皇后是个大度的,不计较自己儿子妃嫔多。
但同为女人,太后可不会相信,规矩学得多了,姑娘就真的会按照规矩,大度宽和了。
万一自家孙子遇上了一个无趣还善妒的,日子岂不是要过得鸡飞狗跳?
想到这些,太后也不嫌薄家的家世不好了,忙问齐覃,“皇帝,你说的那个薄家姑娘,性子活泼不活泼?”
眼见这一回的危机是彻底过去了,齐覃更加从容了起来,笑道:“这朕哪里知道?母后若是想知道,把人宣进来看看不就都清楚了?”
“薄家?”齐晟突然问道,“哪个薄家?”
一想到那个可能,他连饭也不吃了,端着碗有些急切地问。
因着他的情绪难得外露,齐覃和太后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里头有故事。
齐覃不答反问,“你希望是哪个薄家?”
他这样问,摆明了就是想看齐晟的笑话。
这个儿子越来越难搞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若这回真的知色慕艾了,他可得抓住机会,好好嘲笑一通。
至于齐晟爱慕的那个,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个的问题,对一个封建奴隶主来说,那都不叫事儿。
反正他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大不了,就把正妃先娶进门,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把老六喜欢的那个纳进来嘛。
就凭老六从他这里传过去的这张脸,哪个姑娘还会不愿意?
结果,齐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带揶揄的天子和太后,坦坦荡荡地说:“若是让自己自己说的话,自然希望是礼部侍郎薄兆那个薄家。”
此言一出,无论天子还是太后,都愣住了。
太后:“你们爷俩,这是商量好的?”
齐覃:“老六几时成了朕肚子里的蛔虫了?”
“啧。”
齐晟恶心地皱了皱眉,“父皇我正吃饭呢,您说得也太恶心了,一点也不符合您绝世美男的形象。”
齐覃“哼”了一声,说:“朕的美,天然去雕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