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帕子给她,让她擦眼泪:“当时屋子里除了老夫人、大夫人,还有常步箐在?”
常笑莺迷茫地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先问这个。
“我知道了。”常意不知想到了什么。
“你没有别的要问我吗?”
常笑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常意说第二句,忍不住开口。
“没了。”常意拉着她起来,“去找哥哥吧。”
“可......可是。”
常意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对她摇了摇头。
“那天推我的人不是你,不用对没发生过的事情自责。”
按照常笑莺平日的性格,常意回来第一个怀疑的是她才合乎常理,所有的线索也巧的不能再巧地指向她身上,连常笑莺自己都信了。
只能说,好一招借刀杀人。
常意截住了她的千言万语,说道:“先回去再说。”
常意好像早知道常熙回在哪,对街市的路也极其熟悉,绕了几个弯就到了常熙回面前。
常熙回看她们两个平安无事,松了口气,随即口气严肃。
“我们现在就回府,府里出大事了。”
常府里。
早上那些红绸还没撤下,夕晖掺着红绸映射下的光,把堂下停着的白布染成了血一般的暗红。
檀回死了,是拿着白绫自个在屋子里吊死的。
常笑莺惊呼了一下,马上被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带走了,生怕那块白布吓坏了她。
早上才高高兴兴踩了火盆的新娘子,怎么短短半天过去,就没了生息。
张辟在常意后头放低声音:“小姐,她是在您屋子里把自己吊死的。”
难怪来往丫鬟小厮,唯独看她的眼神奇怪微妙,怕是都在怀疑她和檀回有什么过往纠葛了。
“你盯着常步箐了吗?”
常意看了一会被白布裹挟的尸首,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回小姐,二小姐在您走后便去了老夫人屋子,和三老爷、老夫人在屋子里待了一下午,直到出事了才出屋。”
这样常步箐身上便没了嫌疑。
出了这样的丑事,淮阴侯府想遮掩都来不急。可檀回是皇帝赐下的人,他们不敢擅做主张,只好硬着头皮请官。
官府那边的仵作蹲在尸首旁准备验尸,常熙回过来问她要不要避一避,常意摇头。
常意不避不闪,引起了那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