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咒她!贺雅言可以确定眼前的男人不仅没风度,而且有点毒舌。她侧头,眯缝着眼晴,薄薄的唇角慢慢弯成一个嘲讽又不失俏皮的弧度:“好啊,只要能消赫参谋长心头之恨,您随意,反正我天天在医院,也不不介意是站着还是躺着。”
自然听出她话中讥讽不屑的味道,赫义城锁眉看着她,尖尖的下颌,挺直的鼻梁,明亮狡黠的眼,浓密飞扬的眉,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性格很强的人,偏偏故意气人的样子像个耍赖的孩子。犀利的目光中敛着深沉的责备,他冷冷地说:“你不介意是你的事,劳烦不要连累别人。造成这样的后果,知道叫什么吗?”
贺雅言下意识问:“什么?”
赫义城毫不客气地打击:“愚蠢!”
“你能不能像个参谋长一样考虑问题?”
“不吝赐教。”
贺雅言尽量心平气和,不希望太过得罪一个极可能成为老哥“长辈”的男人,她说:“碰上牧可的事情,你连最起码的沉着冷静都没有了,更提别思考能力。真的无法想像你是如何指挥千军万马的。不可否认你对外甥女的重视,但你必须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逾越这个身份想要‘包办’她的婚姻。”
赫义城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即就书出了贺雅言的话外之音,他目光深沉难测地看着她,双眉微紧:“难道不同意她和你们贺家人来往就是没有思考能力吗?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贺泓勋一个好男人?他有多大的精力照顾可可?他有多少时间可以分给可可?可可现在躺在医院里,他人在哪?别和我说什么演习,我就是从训练场上回来的!”摸出烟和火机拿在手上,他冷沉地继续:“连他的命都是国家的,你告诉我,他怎么给可可一个安稳的家?”话音落尾是一脚,他狠狠踢在桌子腿上,震得上面的杯子都晃了。
睡得并不沉的牧可被突来的声音惊醒,她皱了下眉睁开眼,先看到站在左侧床边的贺雅言,然后偏头看向阴着脸的赫义城,低低地叫了声:“小舅舅。”
瞬间敛去脸上愤怒的情神,赫义城俯身轻声问她:“怎么了,可可?要喝水吗?”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