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诿。
眼线回禀皇后,原是这是清晨湘王妃入了秦王府。
小半时辰后,湘王妃出府,拖拽着长乐郡主,欲要抱走。
据闻因情绪失控,声响便大了些,冲着辨不清方向、磕磕绊绊追出府门的姊妹道什么“你不听话要寻死便罢了,且莫害了孩子……”
秦王妃夺女心切,竟然出手动武打了湘王妃,如此抢回孩子,阖了府门。
皇后在昭阳殿闻得这话,捧着一盏茶水默了片刻。
卢掌事道,“娘娘,湘王妃如此动作,定是湘王的意思,当是他发现了什么。我们可要提前预备些?”
皇后缓缓饮下一口茶,吩咐宫人再去接一次秦王妃母女。
宫人领命而去。
十一月二十,叶照带着小叶子入宫。
正值傍晚时分,天高气爽,然西边天际却是残阳如血。
皇后和叶照坐在庭院中闲话。
皇后道,“七郎走时,可有何交代?”
叶照听着风声,嘴角勾起一点弧度,“殿下也没说旁的。只是临行前一晚给妾身喂药后,又给妾身喂了您亲自制的山楂。”
“他道,小时候的药是真苦,亏得您制的这些果脯。”
“如今病好不必喝药了,但是瞧着这些个酸甜开胃的吃食,便觉得再喝一晚药也没什么!
皇后闻言,笑了笑,“等他回来,本宫给他备着便是。”
“娘娘,您能教妾身吗?”叶照问。
“你如今便是会,也不方便。”皇后看着她双目覆着白绫,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自然,叶照半点反应也没有。
秋风平地起。
叶照将散落在耳畔的一缕碎发拢好,只继续道,“殿下说,还是妾身学会得好。来日漫漫,哪日他想吃些,您又不在身旁,便也不会遗憾。”
皇后默声望着叶照。
她不说话,周遭甚静,便衬得风声更大了。
片刻,方又道,“七郎还说旁的吗?”
叶照想了想,“殿下还说儿时在这昭阳殿中,瞧见您在小厨房制果脯,素衣裸髻的样子,同他阿娘无甚区别。比您皇后的样子好看。”
“他说,猜您没有成为皇后前,定比如今更美丽。”
风,一阵接一阵吹来,富丽奢华的殿院外,梧桐叶纷纷落下,枯萎又蜡黄。
皇后抬头望碧空苍云,伸手将眼角的濡湿擦干。
叶照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