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姚舒睁大眼,幽怨地看他:“好痛!”
他轻笑了声:“长能耐了,还学会瞪我了。”
“我哪有啊……”
姚舒小声嘟囔,兀自揉着自己的额头。
裴砚承笑了下,把一小瓶碘伏和棉棒放进她手里,“帮我擦,额头的伤看不见。”
小姑娘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已经不生气了。听话地接过东西,用棉签轻轻沾了沾,抬起手去擦他额头的伤口。
裴砚承闻胸口处传来一阵发香。
是淡淡的柑橘味道。
很甜,很好闻。
女孩儿微微仰着脸,一脸认真地帮他擦着伤口。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透亮干净的白。
他知道,白皙的颈后,藏着一颗红色的小痣。
是只有他知道的那颗小痣。
额头的动作很轻柔,少女的呼吸无意识拂在他的胸口。
裴砚承的呼吸难得乱了节奏。
下一秒,他已经伸出手按住了她的手。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姚舒擦药的手一顿,“啊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裴砚承喉结隐隐动了下,从喉咙逸出一个音:“嗯。”
“对不起啊,我保证轻一点。”
他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姚舒仔仔细细地在他额头贴上一枚创可贴,弯着眼睛笑了笑:“好啦。”
这时,裴砚承接到周助理的电话,走到一旁接听。
姚舒从桌上下来,在一旁收拾药品。
电话不长,是关于今晚航班安排的事,挂断电话后,裴砚承看着手机上发来的航班信息,头也不抬地说:“糯糯,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静默。
裴砚承抬头看过去。
只见小姑娘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
他走近,将姚舒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姚舒睡颜恬静,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翳。唇瓣似乎泛着水光,饱满欲滴。
他突然想起之前去影视城探班时,小姑娘穿着修身的旗袍,唇瓣涂上了娇艳的红色。
也是在那天,看着微微翕动的唇瓣,让他第一次产生了荒谬的念头。
时间悄然流逝,静谧的灯光下,裴砚承缓缓俯身,凑近她的额头——
距离她还有十公分的时候,裴砚承停住,又慢慢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