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她原来用的那个号码,拇指在“删除联系人”的按键上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那个号码属于他的“小雪”,而现在这个,他只在联系人的姓名处敲了一个“她”。
第二天中午,陈文铮来接夏雪。
夏雪的气色比起上一次在医院遇到时好了不少,可是她仍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不时地咳嗽两声,看样子病还没有好利索。
陈文铮皱着眉,“怎么刚回来就病了?”
“嗯,可能是不适应这里气候吧。”
“有没有觉得你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
看她病了,他心里不痛快,本来就想关心两句,谁知道一开口竟然是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
夏雪也是一愣,随即她笑了。这话真是讽刺,她既然不属于这里,她又该属于哪里?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夏雪只是默默地忍耐着,尽量不咳出声来。
车子很快停在了附近一家潮州菜馆,这是夏雪和陈文铮以前经常来的一家。
夏雪下了车,看着那熟悉的门脸多少有些感怀。可陈文铮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看菜单,直接跟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
夏雪远远地看着他,突然就觉得,他是那么遥远,是她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的太阳,是她穷尽一生都无法弄明白的那朵阳春白雪。
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他皱皱眉,“站在那干嘛?”
夏雪这才如梦方醒,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常义送的那个玉佛你拿走了吧?你走之后我怎么也找不到了。”
夏雪一愣,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锁骨下面的位置,“嗯,抱歉忘了跟你说一声。”
“常义这人真会给人出难题,既然是送给我们俩的,这我拿着也不合适,你拿着显然也不合适。”
听了这话,夏雪有些诧异地看着陈文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打算要回去吗?他陈文铮一向不把这些身外之物放在眼里,怎么两年不见竟然变得这么斤斤计较?
夏雪垂下眼,默默地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