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成才,都是为了她好。
她向父亲告状,结果父亲听从继母的挑唆,认为她在说谎,用皮带抽她,抽得她皮开肉绽,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换不来父亲的心软。
她上初中及高中,都是被继母安排在学校附近的床位住,把她踢出了那个家。而父亲选择默许,到了大学,她随陆子晨考来北京,与父亲生活在两座城市,后来是两个国家。
这六年里,她在巴黎会不定时寄钱给父亲,尽份孝道,偶尔打个电话,简单地问候一声,但却不想念父亲,毕竟她上了初中后就鲜少回家了。
她无法原谅父亲对母亲的薄情,对继母的一味听从,对她的漠不关心。
多年后,沈以念在父亲的葬礼上,明白了她真正无法原谅父亲的原因,发现了一个作为人类的通病。
我们都觉得陌生人给予的善意会格外温暖,而亲人给予的伤害会格外疼痛,那是因为前者不相干,后者太在乎,在乎到用了一种极端的方法,形成了一种扭曲的情感。
“我妈到死都对他念念不忘,他却连我妈的祭日都忘了。”秦宇紧攥起了拳头,悲痛地闭上眼睛。
“不,他记得。”沈以念忙说,想用事实给予秦宇最有力的安慰。
秦宇缓缓睁开眼帘,难以置信地看向沈以念。从她严肃的表情判断出,她并没有在安慰他。
“也许他还是在意阿姨的,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
秦宇低头笑了,笑得五味杂陈。
沈以念从医院回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刚拿出钥匙开门,就听见身后有开门的声音。
“沈以念。”陆子晨声音冰冷得让沈以念拿着钥匙的手一僵。
沈以念缓慢转身,看向陆子晨,对视上他清冷的眸子,她若无其事地问:“什么事?”
“你和我谈恋爱的时候不告而别,和林泽枫去了巴黎,那叫劈腿,但现在你已经和林泽枫结婚了,却和秦宇搂搂抱抱,就称之为婚外情,涉及道德。”陆子晨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沈以念,你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没有,我和秦宇只是朋友。”沈以念隐约不安,如实说道。
陆子晨立即质问:“你和林泽枫不也曾是朋友吗?林泽枫还曾是我最好的兄弟呢!”
沈以念呼吸一窒,调整了呼吸,解释说:“秦宇病了,所以我才会抱住他,那只是朋友间的拥抱。”
“因为秦宇病了,所以你心软,推不开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