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一脸颓废,幽幽地看着严塘说,“严哥,我家里让我相亲快把我逼疯了!!”
他发狂似地抓挠自己的脑袋,“从春节到你妈的上个星期!!差不多整整一个月还多!!!我他妈被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每天被我妈像是遛狗一样地见杂七杂八的人配种!!我真他妈的是要疯了!!!”
罗先其实比严塘都还小一岁,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六。
严塘有些不解,“叔叔阿姨为什么这么急?”
罗先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理解不来他们的逻辑,什么叫结婚了就收心了,踏踏实实过日子了,我放他妈的屁!”
罗先第一次露出浓烈的厉色,“不是老子想要的那个,硬逼着我娶回来,我他妈就子承父业!把我爸那套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昨日重现一次!!”
这样强迫地叫一个浪子收心,妄想用一段婚姻困住一头野牛,确实无异于是杀了他。
或者比杀了他都难受。
尤其是罗先这种,二十六岁,已经算是经济独立的人了。
严塘喝了一口茶,他给罗先也倒了杯水。
“你先不要着急。”严塘淡淡地说。
“你硬碰硬也没什么好下场,”严塘说,“最多是两败俱伤,伤了你父母的感情,也不利于你的财产继承。”
严塘不带什么感情地瞟了罗先一眼。
而就严塘这一眼,让狂躁了几天的罗先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像是一只丧气的公鸡,又躺回沙发,“……我也是知道这一点啊,一直忍着的……”
他一点都不想便宜他爸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
“至于,你说的‘想要的那个’,”严塘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认真而严肃地看着罗先。
“你知道的,罗先,我是最不喜欢插手别人的感情问题的,也是最恶心别人来管我的私生活的,”严塘说,“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和你,还有刘唐兴都是兄弟,我还是想告诉你——”
严呢盯着罗先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们两个现在都龟缩窝囊的样子,真的很丑。”
罗先一听到严塘说出“刘唐兴”这名字时,就像小鸡听见老鹰的叫声,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而听完严塘带有着冷意的话,罗先也说不出话了。
他把自己的脸埋进掌心里面,浑身上下都是挫败的灰色。
他和刘唐兴窝囊的样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