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尝就放下了。
俞皇后知他脾气,没有说他,只提正事:“你这些时日瞧着,老三和那位关系如何?”
“哪位?”朱钰一时没反应过来,话出口了,才想转过来,“霍以骁?他们两个能怎么样?不吵不打,忒没有意思,要我说,还不如朱晟活蹦乱跳的时候,那个炮仗,一点就炸。”
俞皇后道:“你的意思是,那两位,看着是比前些年融洽许多?”
“问题应该在霍以骁,”朱钰想了想,道,“他现在,没有那么尖锐了,说不定真是能歇好觉了的缘故。”
以前,霍以骁很不好惹,脾气也大。
朱钰与柳宗全讨论过,那段时间,霍以骁夜不能寐、作息絮乱,虽然对他的身体看不出有什么影响,但按说,人夜夜睡不好,对性情定然会有影响。
结果,那毛病突然之间就好了。
真叫人遗憾万分。
俞皇后道:“他既然没有那么尖锐了,钰儿,你近来别去招惹他,原还能驳他性子差、与你们不和睦,现在,他一副顺从样子,你强势些,吃亏的反倒是成了你……”
朱钰的脸沉了下来。
母后的这些话,他不爱听。
什么叫别去招惹霍以骁?
霍以骁空闲着,就不招惹他们其他人了吗?
和朱桓两人,狼狈为奸,去一个衙门观政,寻一个衙门的事儿。
朱钰近些时日在户部,老大人们说起那两人,都心惊胆颤的。
他想在户部多学一些,结果,现在户部里头说得上话的,都是什么人呐?
闵郝抄家砍头了,接了尚书职务的是焦咏,老头儿整天绷着个脸,一板一眼的,极其让人不喜。
调任来的两位侍郎,年轻归年轻,却不是户部升上来的,对政务也在学习当中。
如此一来,朱钰想问个事儿,都不知道寻谁合适。
反正,他不乐意看焦咏那张老脸,侍郎程少豫好似与温子甫还挺熟,这种人信不得。
俞皇后看他脸色,就知他心思,不由暗暗叹息。
可是,糖水事小、退让了也无所谓,朝堂上的事大,决不能由着朱钰的性子来。
“你莫要觉得母后唠叨,”俞皇后沉声道,“沈家倒了,我们再不能出差池了,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连敬妃那样的都敢朝你破脏水,我们再势弱些,还不知道要被人咬两口。
眼下得稳。
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