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一定寂寞了吧?”
壶里没有插花,他也总是朝里加水。在灯光下看去,那壶里的水发着异样的光亮,时时将雄介的面影映得清清楚楚。
可是雄介眼里却不认为那是自己的面影,总是将其看作是妻子的面影。
“今天,是你也认识的铃木的欢送会,他调到北海道的分公司去了。”
雄介对着壶里的面影,这么诉说着,将那壶摇了几下,于是便能听见壶里发出一些奇妙的声响来。他也明知这是水的晃动声,可却总喜欢将此认为是妻子对自己话语的回答。
“好吧,时间不早,进房休息吧。”
卧室里的床,也还是以前愁子活着的时候一样,一张宽宽的双人床。
以前,雄介晚回家,愁子总是睡在这床的一边,迷迷糊糊地唠叨:“怎么才回来呀?”
可现在,这床上再也不见了愁子,只有那只洁白的泪壶。
“来,与我一起睡吧。”
雄介抱着泪壶去到卧室,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晚安……”
关上灯,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里,便清晰地映出那洁白的泪壶。
躺下身子,看着泪壶,雄介总会产生一种与妻子同床共枕的错觉来。
愁子的身子也如这泪壶,雪白光滑,特别是两人相爱后,她的肌肤里好像吸足了水似的,湿润润的柔润无比。
这样回想着,雄介不由从床上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起那泪壶来。
应该是冰冷的壶身,却意外地感觉温和,还真有些汗津津的感触。
从壶的圆滚滚的部位慢慢地朝下抚摸过去,雄介真正地感到有些不能自已了。
“爱你……”
喃喃地发着呓语,雄介猛地将泪壶抱入了怀里。
妻子、泪壶,雄介已无法分辨,只是感到如梦如泣,只是感到如痴如癫。
四十三岁的一条汉子,竟会抱着一个壶发泄自己的情欲,事后雄介常常会感到不可思议和羞愧得无地自容。
当然,这是不能与别人说的……
可是,妻子过世已有半年了,这期间心里时时想念妻子,可是看见泪壶便会情不自禁,这实在不能说是正常现象呀。
仔细想想,这半年来,雄介是没碰过一个女人。
也许是压抑着的情感宣泄到了泪壶上。
“偶然一次,找个女人也可以的吧?”
休息一天的下午,雄介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