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忙着将网兜拖上岸来,抓住被洗涮得差不多的谢三儿,用膝盖猛顶他的胃。
谢三儿喷吐出一堆可怕的不明物质,恶臭无比。
“呕……”如意也要吐了,见邵璟早就躲得远远的,不由怪道:“少爷,您好过分,为什么偏要等到他落了茅坑才动手?”
邵璟道:“不这样,他如何知道这些人动了杀心要他死呢?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才会听话啊!”
一番忙碌,两个俘虏被送上一辆马车。
白白胖胖的邹三抱拳相送:“邵,你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回余姚?”
邵璟道:“多谢邹三哥,真不用了。”
邹三就道:“那你心些啊,船已安排好了,你到码头就会有人找你。”
“太臭了,太臭了……”如意两只鼻孔塞满了新鲜的艾草,一路不停唠叨,恨不得将谢三儿丢到水里再涮几遍。
邵璟坐在船头一动不动,静默地看着前方。
将亮,古银湖码头就在前方不远处。
如意打了个呵欠:“终于到了……”
就在此时,一道水波纹悄无声息地荡开再撞上船,一条人影自水中跃起,一把抓住谢三儿带入水郑
邵璟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一手抓紧谢三儿的腰带,一手与对方搏击。
如意拿了船橹伺机而动,准备随时给对方来上那么一下。
然而对方来势凶猛,厉害得很,眼看谢三儿就要被淹死,如意急了:“来人啊……来人啊……”
空荡荡的湖面并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此时,一艘船从芦苇荡子中飞速飚出,白师傅自船头跃下跳入水中,三下五除二帮着邵璟制服了人,再将谢三儿自水中捞起。
田幼薇放下船篙,点起风灯上前,照亮袭击者的脸。
这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鹅蛋形,五官分明,薄唇微抿,眼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和野劲。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冷声道:“把你的灯拿开!”
正是谢大老爷那个外室子,郎戈。
田幼薇看清了人,更不怕了,不但不后退,反倒将灯往前又递近了些,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邵璟站在一旁拧衣服上的水,淡声道:“郎戈,上次你我已经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互不为敌,你为何要来抢人?你把证人弄死,还谈什么恶有恶报?”
郎戈抿紧薄唇,一言不发。
白师傅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