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哪有这种人,送上门来还不要!”
谢氏坚决不许走,叫家中下人紧紧拽着不放人,田父午觉醒来听到动静,便也跟着加入战团。
吵得正热闹,邵璟下衙回来了,见状不由笑道:“真是我买的,抬进去吧。”
谢氏和田父对视一眼,都不相信。
田父把邵璟拉到一旁小声道:“真是你买的?这套螺钿家私太贵重,咱家不讲究这些虚的排场,只要你和阿薇过得好、平平安安就行,千万别贪心走错了路。”
邵璟心里暖洋洋的,笑道:“真是我买的,咱们的海船回来了,获利颇多。”
田父先是大吃一惊,随即高兴得流了泪,不好意思让女婿看见,就又背转身悄悄擦泪。
谢氏见状,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忙把邻里打发走,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邵璟又重复了一遍,说道:“不必担心钱的问题,阿薇喜欢什么,或是爹娘觉得什么好,只管买回家来就好。”
谢氏也是惊喜莫名,嗔道:“这是天大的好事,笑都来不及,老头子哭什么?”
田父不承认:“我才没哭,是风吹砂子进了眼。”
谢氏也不戳穿他,欢天喜地张罗着将家私搬到屋里摆放妥当,又想赶紧让田秉和田幼薇知道这喜事,便道:“阿璟给你二哥写封信,说说这事儿,叫他回家来。”
邵璟笑道:“二哥早就知道了,这事儿就是他写信告诉我的呢,现下也是他在那边盯着处置宝货。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没说。”
田父用力拍拍螺钿桌子,提醒他:“赶紧把欠的钱还清,别叫人家来问。”
“知道了,您老放心,这些小事我们都会处理妥当。”邵璟笑着扶他坐下,忙忙地换了衣裳,奔出去想接田幼薇下工。
如意提醒他:“还早着呢,姑娘要到傍晚才能下工。”
然而邵璟此刻一门心思只想见到田幼薇,因见路边有人在卖绿豆冰,便想起个主意来,叫那小贩收拾东西跟他去窑场,借口拜会程保良,怎么也要见到田幼薇。
却说田幼薇才盯着匠人做完一批模具,热得像狗似的吐着舌头用手搧风歇凉,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道:“白管事,程大人叫你过去!”
田幼薇就又眯着眼睛顶着烈日进了议事房:“大人,您找我……”
她的声音骤然停下,不敢相信地看着坐在正前方的人。
宝蓝色的纱袍,雪白的里衣,脚下青布鞋,腰间一块上佳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