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秋为了这一段“秋燕濯水”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不知道他每一次干净利落的横腿卧鱼背后,是咬牙都无法完全控制的颤抖的双膝——这是一双因为旧疾受不得半点风寒的膝盖,却要在舞台上承担最华丽而困难的表演。
阿秋的这双膝盖,当年就是因为……
李富放在腿边的手紧了紧,在白落秋察觉之前移开目光,阿秋不喜欢别人和他提曾经的事,更不喜欢惋惜同情的眼神,哪怕是他也不行。
反正这次到汉口,无论那个人现在是什么身份,有多么大的势力,他都绝不会让对方再出现在德春班一次!
……
德春班的马车从汉口城郊一路驶向芙蓉街之时,李泉和谢颜也早早等在了方巡阅昨日说的宅子外面。
方巡阅早就派人打扫安顿好了一切,他们本来可以直接去屋内等,但李泉觉得按规矩他们首先是小辈,其次是客人,没有主人还没到就登堂入室的道理,所以拉着谢颜一起等在宅外。
比起心中谨慎表面淡定的谢颜,李泉的心思几乎全部写在了脸上,期待与喜悦几乎要跳出来。
半个多月前他们刚遭遇流寇和德春班失散之际,李泉根本不知道父亲是否还在人世,甚至连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也不确定,整天浑浑噩噩,心神不定。
好在在阿颜的带领下,他们不但活了下来,还越活越好,而且这么快就得到了关于德春班的消息,与班主还有父亲会面。
阿颜真的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李泉与有荣焉地想,等他把阿颜这些天做过的事给德春班的人说一说,看谁以后还有脸嘲笑阿颜是个傻子!
谢颜看了眼笑的嘴角都快咧开的李泉,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了李泉,你今早离开茶楼的时候没多说什么吧?”
考虑到运来茶楼老板李先生和白落秋不确定的关系,谢颜觉得白落秋抵达汉口的消息还是不要给茶楼的人提起为妙。
“哪能啊,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回神的李泉摸了摸脑袋,“我只和柳掌柜说要请假给你送东西,掌柜的就答应了,只是出门的时候周三又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
“那就好。”谢颜松了口气,还没再说什么,突然听到这条通往方庆明给白落秋购置的宅院的小路的转弯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是班主他们到了!”李泉欢呼一声,跑向从拐弯处走来的车队。
谢颜见状,只好不紧不慢跟在他后面。
“爹!”李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