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人类。”
他推开闻炤,嫌弃地把挪动间彻底垮落的布条捏走,又说:“我从不让幼崽陷入危险。”
闻炤听见这话眯了下眼。
江雨行品了一下他的这个表情,品出里面的情绪,定定地补充:“25岁6个月21天,幼崽。”
“啧,背我身份证号背得挺熟是吧。”
闻炤轻嗤着笑了声,扣住江雨行手腕,把他往回一拽、重新按进沙发,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江雨行鼻尖:“别倔,分给我。”
“我……唔!”
江雨行主动张开的嘴被堵住。为了防止他再逃跑,闻炤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按在了他后颈上。
这让江雨行生出一种不自由感。
但和被锁链套住时的不自由有微妙的不同,也没令他生出反感。
江雨行觉得奇怪,下意识动了动。
下一秒,被闻炤按得更紧。
与此同时,那些绕在他灵魂上,时时刻刻都在试图涌向深处的东西被一点点抽离出去。
这种感觉和以往被闻炤汲取力量时又有差别,它带走了沉重,留下轻快,和一点点颤栗。
江雨行高于平常的体温逐渐回落,但回落后又慢慢升起,张开的鸟翼垂低,轻轻扇了扇,搭到沙发背上。
“闻炤。”江雨行往后退了些,小声喊道。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阳台那盏小灯洒进点儿稀微的光线,聊胜于无。
昏暗里,江雨行看见闻炤的眼睛变得比平时深沉,冰蓝的底色上幽光晦暗,而身前浮着一层和自身相似至极的轮廓,上面缠满黑色雾气,但偏偏在心口处亮起一点金。
江雨行戳了根手指头出去,碰了碰轮廓额头的角,然后沿着向下,触上那点金光。
“我的。”江雨行说。
闻炤眸色变得更暗,按在江雨行后颈的手滑到腰上,把人一提,改换姿势,换他坐下,江雨行落到他怀里。
不死鸟本体庞大如云,但化出的人形却非常轻,像是抱了根羽毛。闻炤不满地皱了下眉,又抬手,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
“嗯,你的。”他贴着江雨行温软的唇回答。
过了一会儿,稍微分开,又开口问:“想拿回去了?”
江雨行没回答。
想拆。
他心里浮现的是这两个字。
这次懒得闻炤的征求同意,江雨行垂下脑袋,像闻炤从前对他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