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搭上升降梯,经历了短暂的摇晃,来到塔楼七层,第9号房间。
房间并不是太好,两张高低床靠墙,中间放着一张长桌和配套的椅子,便是所有的陈设。
但比起之前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又好太多。至少床的宽度能够让人完全舒展,至少有独立的卫生间,也提前打扫过,算得上整洁干净。
“会议将会在6个时间数后开始,几l位如需餐食饮品,请摇铃,菜单在门后
。”机器人说。
看了眼被江雨行牵着的隗,补充:“请管教好宠物,如发现随地大小便等行为,会依照情节轻重罚款。”
这话说完便离开,虽然不太智能,但很礼貌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闻炤和郗玉年各自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江雨行则好奇地走到门口,看起贴在门背上的菜单。
白水100元/壶,可乐2000元/罐,薯片3500元/小袋,瓜子3500元/小袋……
江雨行:“……”
江雨行:“…………”
他顿时理解了,机器人之所以关门,不是出于礼貌,而是出于想赚钱。
他面无表情转身,面无表情地从闻炤的不再秘密储物袋里挖出保温杯,面无表情地一拧。
闻炤单手支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想要什么就点,我请。”
“不想。”江雨行果断拒绝,喝了一口从列车上接下来的水,瘫着脸发问:“为什么要来这里开会?”
“这里更具有教育意义。”闻炤说。
江雨行瞪他,两只眼睛都写着”直说“。
闻炤摊开手:“让我们这些在相对和平的年代里出生的年轻人不要忘记当年的苦难。”
他这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
当!
塔楼顶端的机械表敲出声响。
最后半个时间数过了,时针和分针准合。
江雨行扭头看向窗户。
只见蒙着厚厚灰尘的窗玻璃外,盘旋着黑云般的庞大鸟群,猩红的黏液不断从它们身上滴落,仿佛一场血雨。
但这场雨并不清晰,因为更加厚重的黄沙漫天而起。它们互相冲撞,互相渗透,然后被蛰伏在残破建筑下的生物探出口器卷去。
这些生物似乎是某种阴影,不具备固定的形状,因此能够去得比远方更远。那一根根口器吞完血雨,骤然伸长,朝着鸟群刺去。
于是无数鸟开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