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如何放饵下钩。
把钓钩扔进海里后,需要凭着手中细微的颤感和视觉来判断是否有鱼上钩。
姚舒迫不及待,仰着小脸问身边的裴砚承:“叔叔,我们要等多久才能钓到鱼呀?”
裴砚承将线坠抛出,温声笑:“耐心。”
帽檐很大,姚舒戴着显得脸愈发得小,皮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因为天气炎热,她的鼻尖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裴砚承用纸巾给她擦去。
海钓确实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姚舒耐着性子没等多久,裴砚承的手机便进来一通电话。
不用猜也知道是周特助打来的电话,谈的是工作的事。事情似乎比较棘手,裴砚承走到另一处接听电话。
姚舒独自守着鱼竿。
忽然,她察觉到有人在她旁边坐下。
“沈泽添?你钓到鱼了吗?”
沈泽添望着海面,眉头紧锁:“没有。”
姚舒放下鱼竿,转头看向他:“你怎么啦,有心事?”
沉默许久,沈泽添终于开口:“你和你叔叔……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
姚舒点了点头:“裴叔叔的父亲和我外婆是故友,在辈分上我要喊他一声叔叔。虽然我们没有血缘,但是裴叔叔对我真的很好,比亲叔叔还要好。”
说话的时候,姚舒的眼睛里带着笑。
毫不设防的模样让沈泽添更加担忧。
“你真的了解他吗?”
姚舒不明所以:“什么意思呀?”
沈泽添的眉心越蹙越紧:“你把他当做尊敬的长辈,那你知道你叔叔是怎么看待你的吗?”
“怎么看待我?”姚舒懵了一下,“叔叔对我很好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好其实是有目的性的。”
“什么目的?”
沈泽添凝视着她的眼睛,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如果现在告诉她,平日里她所珍视的、尊敬的,像亲人一样的叔叔,其实背地里一直对她存有那么龌龊的想法,她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崩溃。
许久,沈泽添还是没有忍心说出口。
“如果可以,大学之后你就搬出来住吧?”他说,“选择住校,不要回去,离他远一点。”
“糯糯。”
熟悉的声音响起,裴砚承已经打完电话走了过来。他抬手帮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