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电话来,却是来谈离婚的事的。
裴爷爷生了很大的气,动身去了瑞士。因此将姚舒送去裴砚承那里,让他帮助照顾一段时间。
傍晚时分,黎城CBD中心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拔地而起的高楼耸入云端,到处都充斥着金钱和利益的味道。
华御景都内,裴砚承坐在沙发里,看着低头站在行李箱旁的小姑娘。
须臾的静默后,他打开烟盒点了只烟,猩红的火光在指尖明灭。
“什么意思。”
他缓缓吐出烟圈,冷声质问:“老爷子让我养这个小东西?”
岑姨犹豫道:“这是裴老爷子的意思,他出国前应该跟您提过这事……”
“我觉得我当时已经跟老爷子说得很清楚了。”
裴砚承目光再次停在姚舒身上,毫不掩饰地拧眉。
“我没时间替他照顾小孩。”
“当我很闲?”
岑姨:“可是舒小姐她……”
正当气氛陷入凝固,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裴砚承摁灭烟头接听电话。
他谈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姚舒听不懂,站在原地保持安静。
思绪也在这时有些飘远,想起前几天在别墅庭院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的场景。
他站在丛丛簇簇的矮蔷薇下,看起来谦和温润,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冷漠。
可是现在……
岑姨见她心神恍惚,在她耳边小声安慰。
“舒小姐,裴先生的话…你别忘心里去,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待会儿说几句好听的,裴先生会松口的。”
“你自己说,平城这个项目拖了几个月了!”
裴砚承毫无预兆地加重了语气。
“为了让出几个点的交易额,就一直无限期地这么拖下去,所以你们项目部让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办事效率?”
姚舒吓了一跳。
悄悄抬起眼看他。
男人靠在沙发里,声音不大,却侵略感十足。
“报告去重做,如果拿给我的还是那堆垃圾,就收拾好东西,所有人都给我滚去新员工培训重新学习!”
收了电话,裴砚承瞥见小姑娘的眼神。
像是有点被吓到。
他手里捻着金属打火机,抬眸审度她。
姚舒记着岑姨方才的嘱咐,虽然有些怕他,但仍走过去,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