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萧之轩故作不知,拔剑出鞘。
略一打量,他似恍然般,道:“果然如此,你是砺心剑斋江无尘的徒子徒孙?”蒲铉顿时沉默。
“话可以作假,剑可做不得假。”萧之轩指尖轻轻一抹那锈迹斑驳的道剑,
“此剑的祭炼之法,名‘心炼’,由江无尘独创,在整个永恒天域独一份,乃是砺心剑斋的不传之秘。”蒲铉道:“前辈认得江无尘?”萧之轩收剑入鞘,抬手抛给了蒲铉,
“他啊……一个时运不济的绝世剑修,生不逢时,错过了末法终结一战的帝座之争,否则,以他的剑道造诣,拿下一个帝座也和探囊取物并没有区别。”说着,他眼神恍惚,似在追忆往事,就此沉默。
蒲铉看着手中道剑,则想起身为诡灵时,那位传授自己道业三年之久的师尊。
当时,师尊一袭宽袖儒袍,背负长剑,温润如玉,风采卓然。而这把名为
“锈真”的道剑,就是师尊所赠。道剑上的锈迹,斑斑点点如血泪晕染、似红梅初绽,实则是一门祭炼之法炼制出的烙印。
而锈真二字,谐音
“修真”,赠剑之时,师尊曾叮嘱,让身为诡灵的他,参禅也好、炼剑也罢,在大道之上,独修真我便可!
“就是不知道苏前辈,和师尊又有着怎样非同一般的关系,竟能让师尊所留那一幅墨宝主动投怀。”蒲铉望着立在石碑前的苏奕,也不禁陷入沉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奕一次又一次失败,神识都被毁掉不知多少。神魂都随之负伤累累。
可苏奕眼神却愈发明亮起来。在那座由天狩敕令所化的牢狱中,他的神识一次次被杀,经受了一次次堪比
“死亡”的过程,其中之大恐怖,换做其他道心不坚之辈,早已彻底崩溃。
可苏奕却浑不受影响。反倒是在这个过程中,随着他一次次尝试,已渐渐参悟到一些和天狩敕令有关的妙谛!
诚如萧之轩所言,天狩敕令主禁锢、掌杀伐,本身实则是一种天道规则的显化!
这一道敕令一出,隔绝天地,自成牢狱,被困其中的修道者,就像被天地遗弃,失去和外界周虚大道之间的感应,一身道行都将遭受镇压和禁锢,沦为和凡人般的囚徒,予取予夺。
在修行路上,有着许多类似的神通法诀,比如囚禁术、缚身术、改天换地神通等等。
但,天狩敕令可怕就可怕在,它是天道规则的显化,代表着命运长河上的一种凛凛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