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姐有错在先,而贺家也管束不严自己理亏。”
“你以为你磕上几个头,哭求几句,就能抹平当初贺家的事情?”
“你以为我差点害死了御史中丞家的女儿,凭你磕几个头求他们几句,我就能活的下来?!”
苏阮眼睛泛红,看着陈氏厉声道:
“当初在荆南时,我护着你那是我应该做的,爹走了,你是我娘,我拼了命也要让你活着。”
“后来进了谢家之后,我也护着你,哪怕你嫁给了谢渊,哪怕后来我做了再多的事情,可我依旧是护着你。”
“可是你知道吗,我恨极了你的软弱。”
她声音有些暗哑,像是染上了水汽,沉闷的让人难受。
“你说祖母责骂你,她骂了你什么?”
“你若觉得她不公你可以反驳,祖母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是你每一次都等着我替你出头,让我来走在你前面。”
“荆南如此,谢家如此。”
“你到底将我当成了什么?”
苏阮看着陈氏煞白的脸色,深吸口气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宁肯你恶毒一些。”
陈氏猛的退了半步,被苏阮毫不留情的话说的面无血色。
她微张着嘴看着苏阮,眼前这个人明明还是以前的模样,样貌与记忆里完全一个样子,可是和她记忆里那个处处护着她的女儿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她对她再无半点往日的亲近,更不像以前那样事事以她为先。
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阮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阮看着陈氏眼底的震惊,难过,还有隐晦的不敢置信和不甘,突然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其实陈氏的性子与其说是软弱,倒不如说是自私。
她只是自私的不那么明显,也自私的不那么彻底,她披着软弱的皮子借以保护自己,却对她又还留着那么些真心,所以才叫她一直狠不下心,也放不开手。
正如苏阮刚才说的那样,她宁肯陈氏是个恶毒知人,她或许还会开心一些。
至少陈氏恶毒了,她放手了。
她不会愧疚和不安。
苏阮垂着眼帘说道:“往日在荆南,你一个人难以存活,所以离不开我,可如今你有了谢渊,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娶你,可他待你极好。”
“你是宣平侯夫人,是谢家大妇,从此往后,无人再敢为难于你,也没有人能像是在荆南时一样,肆意欺你。”
“谢家没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