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想要大量屯兵是极难的事情。”
“屯兵之事想要做成,需要的并不是只是钱财、粮草便能足够,兵从哪里来,将从何处出,练兵之地放在什么地方,还有那么大量的招兵买马,他们是怎么瞒住朝廷的?”
祁文府看着屋里几人。
“嶂宁的事情这次之所以被牵连出来也全属意外,如果不是苏小姐不肯罢休,竭力追查荆南之事,最后查到了薄翀身上,而我又无意间发现薄家来往账册的不对,那薄锡又突然和薄翀反目,暴露出薄翀常年给嶂宁送银子的事情,恐怕这屯兵之事到现在都还藏在暗处无人察觉。”
“他们能做的这般隐秘,甚至不惊动任何人,这其中恐怕不仅仅是薄家之力就能做到的,”
“再则薄翀才刚死,嶂宁那边的人就全部撂摊子跑了,而那些驻军营地留下来的所谓的乱军甚至不足十一。”
“其他的人去了哪里,剩下的人又在何处,这桩桩件件恐怕都非是薄翀一人之力可以做到的,如果不出意外,薄翀屯兵未必真的是为了二皇子,而朝中还有旁人参与了此事,只是一直未曾被揪出来。”
祁文府说完之后,撸了撸怀里抱着的橘子,抓着它的爪子揉了揉,才继续说道:
“朝中有人,嶂宁又是越家父子待了多年之地,他们敢去找谢侯爷,就定然收拾干净了首尾,谢侯爷他们想要追查到什么证据,恐怕很难。”
“谢老夫人问我们有多大的把握,我只能说,一成都没有。”
“可是您如果想要问我对越荣父子的看法,我只能说,哪怕没有任何证据,我也依旧有五、六成肯定,他们和薄家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谢老夫人对于祁文府的判断没有说任何话,只因为就连她自己,在看到谢渊传来的消息,再听完了祁文府他们的话后。
哪怕再不愿意相信,心底深处也依旧有一道隐秘的声音在告诉她。
祁文府说的是对的。
而且祁文府这话说完之后,谢老夫人还想起来一件事情,两年前荆南旱灾之时,越荣曾经写信给她,当时她曾经在信中提及过谢渊要去荆南平叛,顺道赈灾的事情。
而陈氏他们入府之后,她也曾经跟越荣通信,无意间说起过谢渊再娶的事情。
谢老夫人紧紧握着拳心,眼底沉色愈浓。
苏阮和谢勤在旁有些担心的看着谢老夫人。
他们都知道谢老夫人是个重情义的人,而且他们都知道谢老夫人有多在意她的那些“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