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册,在这满室飞扬的灰尘中,竟然寸灰未染,着实太过奇怪。
容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先打开门窗通了通风,然后来到书桌前,拿起了那本格外干净的书。
“《大岐郡城志》?”
一见书封上的书名,容斐眼神便是一顿。
一个他从来未曾听说过的朝代,若非是临字之事,都不敢置信的朝代,竟然会有这样一本史料?而且,这本书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不会蒙尘?
长青山,长青道观,顾惊寒……临字他们,为什么非要和顾惊寒定下血契?
脑海中思绪翻涌,容斐一瞬间想了很多。但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他翻看了两页,正想拿着书去前面找顾惊寒,手上却忽然一轻。
书册寸寸湮灭,化为灰烬,同室内的浮尘一般,在光线中沉落幽荡,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容斐挑了下眉,又看了眼那张桌子,起身拎过水桶,开始擦拭书架。
除了这些经书是宝贝,其它地方都可以让顾惊寒来张净水符。所以容斐先擦了书架,然后洗干净手,将一卷卷经书抱出来,晾晒在廊下和台阶上。今日风不大,不用担心书页被吹坏,日头还好,当真是晒书的好时候。
清心殿的经书数量不多,全都晒好后,容斐又擦了一遍书架。
等容斐一切做完,顾惊寒也已经将其它所有房间都清理干净,进了清心殿,顾惊寒几张净水符清理干净桌子地面,就听容斐在旁道:“你小时候也是在这里念经?坐哪儿?”
顾惊寒点头,一指中间的那张桌子,“这里。”
容斐一怔,“那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叫《大岐郡城志》?”
顾惊寒摇头,眉心微皱:“大岐?和临字的事有关?这本书从名字看,应当是岐王朝的各地地方志编汇。史书无记载,朝代却存在,可能是史料的缺失。若有此书,应当能证实大岐的存在。”
“可清心殿经书万卷,并无此卷。”
容斐眯了眯眼,“总感觉在哪儿听过。”
顾惊寒眼神一动,拉住容斐的手腕出了清心殿,将一只小木桶交给他,道:“观内没有存粮,要去后山钓些鱼。”
“钓鱼?”
容斐回过神来,扫了眼顾惊寒拎起的两副钓竿,唇角一勾,眉间意兴飞扬,“这回你可要栽了,顾大少。我四五岁就跟着老头子学钓鱼,二十年来从没有失手过……”
顾惊寒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提醒道:“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