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上的血,一边痛心疾首的摇头叹息:“可惜可惜了,你这血正红殷艳,要是合着朱砂和点金做料,抄起佛经来不知能为你祈多少福,喷我身上就浪费了,太可惜太可惜。”
穆云琛就够痴的了,闻玉在所爱之领域却比他更加心外无物,全不管世俗的规矩看法。
曹泥马把帕子甩到闻玉手上,撇嘴嘟囔道:“你这个郎君好生奇怪,你朋友身子不好吐了血,你却夸他的血红艳艳,还要拿去做成佛经抄写的原料,你这个人可够无情的。”
自诩文采风流多情随性的闻玉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无情,这比清欢说他脑子不好更让他震惊。
“小哥这话却说错了,这不是无情,而是至情至性。”穆云琛放下安神汤的瓷碗轻声说。
他痴,他便知闻玉是什么样子,缓缓道:“若一心扑在一件事上哪里还管什么生死忌讳,这才是至情至性不羁疏狂,这样的人才是真性情。”
闻玉不觉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穆云琛,整个人都愣了,喃喃道:“你当真也这么想?”
穆云琛咳了两声却微微笑了:“自然是这么想。”
闻玉一把拉住穆云琛手腕,细长的眼睛瞬间睁的大大的,薄唇开合似有千言万语就在唇边一样。
他虽引穆云琛为友但之前却也只见过他一次,先前听他那日在万寿园的一番话便觉他与自己是一类人,如今他说出这番话闻玉恨不能立刻跟他做掏心掏肺的做知己!
闻玉讷讷道:“这世上当真也有懂我之人——穆云琛,从此以后,你我便如兄弟一般!”
穆云琛被他这副痴狂的样子引笑了,他本想站起身答谢闻玉的看重,但这会儿虽然比先前好些确也没有太大的气力,微微平息了一下气息,轻拍闻玉拉他的手背道:“六公子身份尊贵,兄弟二字云琛自不敢当,但我与六公子一见如故,却是早已将公子引为知己。”
闻玉见穆云琛早已将他当知己很高兴,可转念一想他这番话又不禁“啊”了一声:“你,你,你知道我是……”
闻玉只身一人在宫外到底有风险,穆云琛怕他不小心说了什么话泄露身份,便对站在一旁的小伙计曹泥马递上一把铜钱道:“烦请小哥上两盏茶与我二人解渴,顺便借贵宝地一用,片刻就好。”
曹泥马十二三岁的少年心性,收了钱便欢欢喜喜的去泡药茶了,诊室里便剩下他们二人。
“殿下,先把脸擦了吧。”穆云琛总算有时间跟闻玉再提擦脸的事了,他有点小洁癖,看着闻玉血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