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想吃什么，爸带你吃饭去。”

张俏眼睛亮，“爸，我能吃肯德基，能吃顿火锅吗？”

啊？

“我没吃过肯德基，没吃过炸鸡……我只去年跟我同学偷着吃了次火锅，第二天长了四两，被我妈知道了，把我关屋里吃了两天的鸡蛋和黄瓜……爸，你就让我吃顿吧！求你了！”

韩老师眼泪差点下来，嗓子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开车就走。

先是停在肯德基门口，买了个全家桶。然后带着全家桶去火锅店，看着孩子用炸鸡腿就着肥牛吃，吃的狼吞虎咽。他给倒了杯可乐过去，“喝点。”

张俏端着可乐灌下去半杯，“我小学的时候不敢偷吃，上了初中的时候敢了，叫同学帮我买，我在学校偷吃。偷吃了是会长体重，但我那时候还长呢，再加上我怕我妈发现，如果偷吃了，晚上就多锻炼……看上去胖点，我妈就给我加大训练量，体形保持的还行……初三暑假，隔三差五的出去找同学玩，嘴馋烧烤，还有冰淇淋……然后胖了两斤多……我妈给我测身高，发现我没长个，体重上来了……还带我去测了骨龄，医生说我几乎不会再长了。然后我就惨了，早起要是重二两，就是天大的事情……要么严格按照我妈给的食谱，玉米、麦片、蔬菜、点点含糖量少的水果，再就是鸡蛋牛奶瘦肉，每天每天，每顿没顿……我不长个了，我偷吃点一旦体重上来一点我妈就能知道……”

说着，孩子的眼泪就下来了，“……我觉得我们老师说的是对的，人得先是自己，让自己活的有意义。可我生下来是我自己吗？”

孩子举着鸡腿，嘴里的鸡肉还没有嚼烂，她咧着嘴哭，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这幸而是要了包间了，当爸的不说话，只由着孩子发泄。

“我就是我妈的附属品，我妈没做大的，她就要去做，可我不想做！我不喜欢每天练舞蹈……我想窝在有太阳的地方，看看书。爸，我小时候你送我套少儿版的史记，拿东西差点被我妈收了……我为了能看书，就晚上在家练功，只有保持那个姿势去看史记，我妈才让我看……初中的时候你送了套青少年版的史记，那套书也是我边把腿劈开边读完的……考上高中，你送了套原版的史记，可我不想再边劈叉边去看了，我不想……”

韩老师的眼泪下子就下来，撇过头去，“不练了！咱不练！想学什么学什么……考大学要的学历，可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