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后面,透过那个小缝,看着她收拾包裹,敲开了父亲柜子的锁,把里面零零散散的钱一点点装了起来,还剩了几个钢镚掉了下来,一路滚到了我的脚边。”
“那时候我很害怕,因为她不知道我在家,如果她过来看见我躲了起来偷看她,晚上一定会和父亲说,说我是神经病,是个疯子傻子,然后再挨一顿打,也许会有邻居听见,进来阻止,也许不会有人知道,我就被打死了。”
燕嘉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倾听。
“我害怕她会过来,又期待她会过来,因为她在收拾行李,或许她看见了我,会想着带我一块走。”
“可是她没有,几块钱的钢镚而已,丢了就丢了,何必费那功夫钻进狭窄的柜子后面捡出来?”
“她收拾了行李,把她所有的漂亮衣裳都带走了,还有那些值钱的首饰化妆品,被塞进了那个小小的红色箱子里,咔嚓一声,落了锁。”
“然后就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搂着她的腰往外走,走的时候她还回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那一瞬间以为她想喊我的名字,我想出来,但我的衣服勾住了衣柜后面的铁钉,我很着急,我想告诉她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出来,可是我的喉咙才因为一夜的哭喊哑了声,我的声音她根本听不见。”
“等我好不容易从衣柜后头出来,她已经走了,走得很远很远,我看不见她的背影,也不知道她究竟往哪个方向离开了,我被她丢了,和那几个钢镚,那些并不漂亮已经穿旧了的衣裳,一起被她丢了。”
南乔的声音很平淡,没有过多的起伏,实际上这些年里,他早就对那段过往不再纠结,看淡了心也就平静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小被宠爱到大的燕嘉不明白。
“以前我以为她只是怕父亲,所以没有带我走。”南乔觉得这件事有点好笑,“现在我才后知后觉,她就只是不爱我而已。”
因为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是妈妈啊。
如果不是妈妈的话,又谈何爱不爱呢?
“所以我不太明白你的情况,也不能给出多有用的建议。”南乔对着燕嘉说,“但如果有机会了,还是和妈妈好好聊一聊吧,说说心里话。”
而他……也希望有那么一天,能和自己的妈妈好好地吃一餐饭,聊一聊过去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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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燕嘉聊到了很晚两人才回到宿舍。
第二天是最后的合舞以及彩排,节目组再一次把他们打包送去了公演场馆,这一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