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刀划过随鲁的耳朵,削掉了他的左耳。随鲁惨叫着,捂着耳朵,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穆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朕这是成全你,须知这世上,那种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同情是最廉价的,也是最可耻的。”
随鲁已经痛得不能说话,穆宗又转身去看身边的侍从,他的眼睛看到哪个人,对方就低头颤抖。
穆宗拿刀一一点着他们:“你们瞧瞧你们,刚才你们不都在同情他吗?现在呢,还同情吗?你看看你们,多可笑啊,哈哈哈……”
营地里飘荡着穆宗神经质般的狂笑,这一个血色清晨,也只是穆宗日常生活中经常发生的场景而已。
随着他的心思越来越反复无常,在他身边活得战战兢兢的人,何止是奴隶小侍,甚至连一些高官,都开始不安了。
上京城里,人员频繁走动;奴隶营中,奴仆们低声窃语;高官府第,宴会后是密室私语;坐拥兵马的部族长们,暗中调集着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