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恶子却只是笑了笑,“躲?躲个屁!”
他大笑一声,天聋地哑自左右而来,如同长在了他身上一样。
这位梓潼恶子,居然变作三头六臂,青面獠牙,魔神一般。
不是都说我是瘟祖吗?
那我就吓人试试。
陈桨皱眉道:“何至于如此?”
张恶子笑而答复:“恶子终究不是渔子,且,他与刘景浊都能以自身性命去换取修为,我又有何不可?我又不是天外生人。”
或许是因为刘景浊献祭两万年寿元的疯狂举动,这位被人加上许多头衔的梓潼张恶,同样祭出余下寿元,换来瞬息之间的窥得凌霄。
教祖无奈摇头,“你们何必呢?我与你们不是敌人。”
张恶子笑了笑,“是啊!说起来,我与教祖还是本家呢。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话音刚落,六条臂膀同时掐诀,一股子澎湃灵气自张恶而起,瞬间淹没符箓长河,且将其冲散。
而那道被剑尖弹射而来的金甲神将,最终也被张恶轻而易举斩杀。
张恶咳出一口血,却是大笑不止:“教祖,如何?”
黄衣道人看着漫天血雨,摇头道:“不如何,要是那位渔子在,能算我下一步如何,那才会如何。”
话锋一转,教祖冷声道:“可惜了,恶子是自封的,渔子不是。可惜人间少一子啊!”
下一刻,那尊分明已经消散的金甲神将居然在张恶身前复苏。
众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人间已无梓潼张恶。
教祖伸手去接血雨,呢喃道:“要是人人献祭寿元,岂不是没完没了了?我懒得理你们了。”
下一刻,黄袍道人化作万千符箓,本该是一念之间的路程,可他走了许久,却还在血雨之中。
也是此时,这位教祖笑了一声,说道:“不愧是第一位打穿十二楼跟我叫板的九洲修士,不愧是,剑道之主。”
下一刻,血雨之中,剑意与武道真意混杂,算是武道真意承载着剑意,二者不能融合,却又强行融合,以至于互相排斥,成了一种极其狂暴的古怪气息,与刘景浊那一身气息,有些相似。
而此时的教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延绵数十万里的血雨相继炸裂开来,就像是一挂很长的鞭炮,要花费许久许久时间才能响完。
但这可不是普通的炮仗,而是剑意、拳意。
郑红烛凭空出现,站在陈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