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sir,来做事?”
关应钧道:“不是。都来一份,辣椒换成胡椒粉。鱼尾要脆的。”
老板娘本来还想攀谈,问问简若沉和关应钧要不要介绍女朋友之类,对上关应钧那张公事公办的冷脸,顿时什么话都咽下去了。
没劲儿。
她把纸碗递出去,收了钱,转头招呼其他路过的客人。
简若沉接过碗,先插起鱼尾咬了一口,含混道:“买的有点多。”
“吃不了给我。”
关应钧道。
空气里顿时只剩下咔嚓咔嚓的脆响。
……
同一时间。
江含煜从总区警署里走出来。
车流的尾灯流星一般消失在黑夜中,凉风裹挟着灰尘吹到眼睛里。
他走进小巷,拔下左手上的订婚戒指,扔进了角落的下水道,思绪一片空茫。
这样狼狈的陆堑,他还是第一次见。
畅快吗?
当然不畅快。
那是他爱了十年的人,一个愿意为了他调动所有资源去找血源的人。可同样也是把他当玩物,当台阶,当炫耀资本的人。
陆堑真的爱他吗?
江含煜觉得脸上有些凉,抬手一摸,却发现已经泪流满面。
他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为什么啊……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仅仅三个月,他没了父亲,没了未婚夫,家产蒸发一半。
什么都没了。
江含煜放声大哭,他仰着头,呼吸不畅,嘴唇发着颤,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可是他做错什么了呢?
他不过是想活得好一点,让大家都更爱他,这样也有错吗?
如果陆堑真的爱他,愿意为他做得更多,他又何必去和陆荣交易,何必坐在病床上对着记者说那样的话。
江含煜哭得六神无主,眼前晕开一片昏沉的黑色,浑身发痛。
他意识到不该再哭了。
骨髓移植手术之后需要8个月的修养时间,他必须停下来,可眼泪却止不住。
不远处,陆荣坐在车里,静静看着这一幕。
司机有点不忍,转头问:“先生,要不要去接?”
陆荣转过眼,勾唇道:“怎么?他现在还有什么用?”
司机嗫喏,胆战心惊地垂眸。
坐在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