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嘛,总归有人会抢的,那小舅子也就是忽然来了兴致。等他找到别的乐子时,就再不会盯着医馆这点儿进项了。
到了海州,过了个舒坦的除夕。
元月里,医馆照常开张,却莫名其妙惹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对面医馆的人一半打压一半帮衬着唱戏,江谦都有些糊涂了。
直到元宵时,江溪叫那小舅子寻了麻烦,江谦才茅塞顿开。
人家看到的哪里是医馆,就是他们家的江溪!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也不能听风就是雨的,江谦原本想要观望一阵,却差点出了事情。
江溪差一点遭了歹人毒手,亏得曾经得过江谦照顾的病人亲属帮忙。江溪才安然回来,马氏瞧见整个人和木头人一样的女儿的时候,差点儿就厥过去了。
江谦震惊痛心之余,没有再犹豫了,他怕这一日日犹豫下去,事情真的就不可挽回了。
那个小舅子做事太过偏颇。谁知道会不会再闹出更不要脸的行径来,这儿毕竟是海州,就算江谦有得力的姻亲,也是远水救不得近火。
他要举家迁往金州,和妻子女儿的安危比起来,自己这个老爷们的这点儿颜面,又能算得了什么?
怕事情张扬了之后,反而不少行事,江谦低调小心地处理了铺面,收拾了行囊,准备好了之后,悄悄带马氏和江溪离开了海州。
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晓得为何走漏了消息,对方竟然追了过来。
直到在丽州被追上,江谦当时急红了眼,不顾自己是个文弱书生出身,操起棍子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薛财也到了丽州,又借了人手来,才算暂时摆平了事情。
那之后,薛财跟着四皇子的人去了海州,管山儿领着江家人来了金州。
“我这一路上真是怕,就怕还有人追上来。”马氏连连抹着眼睛,语气里满满都是惶恐,这份不安的心境已经压了太久了,让她几乎都止不住要发起抖来,“老爷说,要来金州投奔你们,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点头了,天南海北的,只要能离了那千刀万剐的,哪儿都行。琳姐儿,别看溪姐儿张嘴就笑,整个人乐呵呵的,这孩子……哎!”
一提到江溪,马氏的眼泪又簌簌落了下来:“才刚刚十三岁。说起来溪姐儿胆量也不小了,平日里医馆里那些重伤的病人她都瞧见过,可遇到了那等事情,还是吓懵了。她怕我们担心,白日里装作没事人一样,夜里常常哭,睡着睡着就哭起来了。我这个当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