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临往上走,寿限少说也是五百起步,三五年不联系是常有的事。
黄舍利道:“你现在笑得,比收斗昭钱的时候都更真诚。看来苦觉真人确实是你非常重要的人。”
在那气象雄阔的高大牌楼前,两名书院弟子挂剑而出:“来者止步1
两天之后,两大书院的回信都已寄到。
此刻的许象乾,正背靠廊柱,坐在庭前的石阶上,仰头对天,但眼中分明无神。以前一定要梳出油光的鬓发,现在胡乱地堆在一起。那锃光瓦亮的高额头,也多了几条清晰可见的额纹。
“尔等瓜皮勿念我。”
姜望在读书,读有关于现世西北的书,读《牧略》里涉及雪国的惊鸿一瞥,读当年霜仙君在历史里的片羽雪痕……
直到坐在书桌前写信,姜望才忽然想起来,许象乾上一次来白玉京蹭酒喝,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了。
苦谛伸手把信收回去,冷淡道:“事涉山门隐秘,不便告知。”
真要这么容易,还轮得着他们太虚阁来处理?早在虚渊之时代,雪国就应该开放了。
屋顶悬有琥珀三颗,光照一室如明灯。
姜望只是短暂地瞥了两眼,便已捕捉到许多文字的段落。甚至其中一篇,恰是他读过的《五刑通论》。
说话间苦谛老僧已然回转,手里拿着三个信封,一脸严肃地递来:“我在方丈房间里拿出来的,一共三封信,看完还我,我还得放回去。”
黄舍利咧开嘴:“这是你的荣幸。”
最后写道——
“洞真自是已证了,但他修的果位,没这么简单。短时间内是不会出净土的。”苦谛不回头地道:“佛门清净地,施主少来些吧。”
随着声音出现在房间里的,是一位英俊儒雅的中年男子。穿一领长衫,声音极富磁性:“简单来说,就是她的野心,远远超出她的能力。千丝万缕,结成一团,她已经没能力解开,遂成此茧。”
姜望特意放出气息叫他们察知,就是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道:“我是姜望,让贵院子舒姑娘来见我。”
心念一动,已然启用【太虚无距】。
姜望看着看着,嘴角泛起微笑。
姜望也不计较什么,他怎么都不会跟悬空寺计较——除非苦觉老僧哪天让他帮忙套麻袋。那么尊敬的姜阁员,就要好好跟观世院首座聊一聊这怠慢之过。
……
他在给许象乾写信,其目的是在于雪国——许象乾曾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