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喝酒打人,不开心也要喝酒打人,轻则重伤,重则打死,但我们的家眷都是大主公养着的,我们如果跑了,家眷就活不成了!”
张达涕泪横流,继续道:“小人知道,张三爷和大主公都怕将军,将军也想杀张三爷,所以才来投奔,只要将军肯收留,小人愿意在夜里,趁着张三爷醉酒时杀了他……”
他说完就擦眼抹泪,一脸悲苦地看着陆远。
陆远呆了呆,猛地在记忆中想到了这个张达。
在关羽死后,张飞为了给关羽报仇,命令手下赶着工期做盔甲,严令不能到期完工的都要砍头,最终逼反了两个无名之辈,趁着张飞醉酒,将张飞稀里糊涂砍了头。
其中一人正是这个张达。
之前他曾扼腕叹息,壮士死于小卒之手,但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就没这么想过。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像张达这样老老实实当兵,只为混口饭吃打工的,结果却碰上个暴脾气的老板,高兴了要打人,不高兴了也要打人,最后都要杀人了,还能不让人拼命吗!
老实人拼命才可怕啊!
他想到这些,却没有理会张达,反而看向闻讯而来的典韦,许褚,徐庶等人。
“同袍手足,皆是兄弟,你们明白了吧!”
陆远神色凛然:“如果不能体恤士卒,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给将士们尊严,荣耀,便会与将士们离心离德,如果视将士们为家奴,不知尊重,那就只会众叛亲离,自寻死路!”
他同情张达,却也没想替张达出头。
毕竟他还没修成佛,没想普度众生,只想自己的同袍兄弟,不要犯了这等错误。
陆逊小脸紧绷:“兄长,我懂了,不过都是将士们不把我当大人,总欺负我,昨天被斥候军那老卒弹了一下,现在裤裆还疼呢……”
陆远忍俊不禁:“你另算!”
典韦瓮声瓮气:“主公,典某从不跟兄弟们动手,跟小黑打过一架,是他找茬的,上次偷看许老弟的娘们一眼,还被许老弟打了一拳,典某都没还手,不过那娘们身子……”
许褚脸色一沉,压着嗓音道:“主公,自从你说同袍皆为手足后,许某就只打过大黑,是他自己欠揍!”
徐庶抱了抱拳,郑重其事道:“主公,徐某终于懂了,主公为何执意要把那醉鬼押上刑场,就是要给兄弟们讨个颜面!”
典韦哈哈大笑:“你懂得那么多,这么简单的事,怎么现在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