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些朦胧,头发都特地抓乱了,活像是个渣男的放荡不羁样,表情都经过演技专修。
就是怎么学怎么不到位,浪劲儿是有了,但没渣味。
林机玄站在一旁看他表演。
贺洞渊抽了口烟,压着心底的不耐烦,说:“我睡女人的时候从来不戴套,怕怀孕?没事,堕胎啊,这年头堕胎多方便,我才不管伤不伤害她们的身体,关我屁事,什么?”他嗓门骤然拔高了些,“堕胎钱?老子一毛都不出!闹得再大老子都不管。”
……敢情这还有个对手戏。
贺洞渊言辞僵硬,恐怕这番话说出来自己都怄得慌,也难为他能扯着嗓门大半夜的鬼哭狼嚎。这要是万一有人路过,录音下来放在网上一传播,一准火透半边天。
林机玄没忍住,笑出了声,正巧卡在贺洞渊停了澎湃的演技没出声的时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贺洞渊敏锐地站直了身体,在黑黢黢的公寓里发出一声愤怒的质问:“谁?”
“经过今晚这么一遭我是确信了,”林机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张干净漂亮的脸露在月光里,“你确实是个傻的。”
贺洞渊怔了一下,眉头蹙紧,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为自己在做的事情辩解:“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是说等我二十四小时,你不守约定,想先来这儿引诱下言咒的人出来?找死吗?!”
这话里头压着怒气,林机玄说:“那你又是在做什么?给你二十四小时是让你搜查的,不是在这儿秀你尴尬的演技。”
贺洞渊:“…………”
两人这算是双向抓包,摆明了谁都没真的打算等到二十四小时,贺洞渊也不好说什么,心里憋着一股火,说:“没辙,浪费时间,我在这儿磨得嘴皮子都破了,也没见那厉鬼跳出来给我下言咒,我说得还不够狠啊?就我说的这些破事都够下十八层地狱了,佛祖都普度不了。”
“是度不了,”林机玄看他一眼,笑着说,“我佛不度憨批。”
贺洞渊彻底无语了,他试探地问:“刚才我说的那些你听去了多少?”
“差不多听全了。”
“那我得申明一下,”贺洞渊说,“我说得那些只是为了将厉鬼引出来,不代表我的个人观点,我持反对态度。”
林机玄:“不然厉鬼就真出来了,你和那些人的本质区别就在这儿,你身上没有那股气势,所以怎么说都不会招来言咒。”
贺洞渊蹙眉:“你不是打算用这个办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