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她停下来想了想,刚才似乎提到遗嘱尚未生效,她又问,带着小心翼翼:“……还未生效,就代表,他……没事,对不对?”
“没错。”
“那他……现在怎么样?”
“这个问题,容小姐还是去问云先生的家人……”
律师的话还未说完,容若已经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有急事,我们改天再约。”没等回答,她径自冲出去。
踏着匆忙的步伐走出律师楼,虽然确定云湛没事,但容若仍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为什么要立下遗嘱?
走在阳光里,她却觉得一阵阵的寒冷,害怕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
容若没想到刚进医院大门,便与高磊相面遇上。
“云湛他,怎么样了?”从佣人那里得不到她想要的详细情况。
“你关心么?”
面对那道复杂中带着冷然的目光,她抬起头,心却狠狠地往下沉。
走进加护病房,容若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却看见安静地睡在病床上的人后,她停在原地,隔着一定的距离,连呼吸都不禁放轻。
床头抬高了一个角度,云湛半卧在雪白的病床上,瘦削的手背上插着点滴,从被单下伸出的管子连在一旁的仪器上,绿色的光点在屏幕上跳动,整个病房里除了规律的滴滴声外,寂静地让容若感到害怕。
她一步一步走近,一直走到床头,看着那张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轻轻蹲下来,握住他的手。
此刻,她很庆幸云家有雄厚的背景,在属于云氏的医院里,她得以进来这里,来到他身边。
那只修长的手被她握住,没有一丝生气。她靠在床边,静静等待他每天少有的清醒。
在这段安静的时刻里,高磊之前的话重新回荡在耳边。
——“还关心他吗?”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你的失忆是假的。”
——“你以为上一次他为什么会病发住院?你所谓的计划和目的,他统统都清楚。”
——“明知道你是要报复,却还坚持要和你结婚,难道你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两个月前他在办公室昏迷,送来医院,差点救不回来!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却是找律师签离婚协议书和立遗嘱。当然我们担心得要死,而你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之后他又昏迷了三次,虽然次次都还算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