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班子过来,听闻唱功十分精巧,左右也是无事,不如前去看看。
桑窈原不想去,后来实在不忍燃冬担心她,才答应出门。
这一趟无甚可说,台上人咿咿呀呀的唱,桑窈面无表情的听。
直到回城时,在一处路口,燃冬问:“小姐,听闻荡隅街的海棠开的正盛,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面前有两条路都能回家,荡隅街和她常走的那条清风弄。
桑窈靠在车厢里,朝外看了看,沉默了会后,低声道:“那就荡隅街吧。”
马车缓缓驶动,街道两旁是成片的海棠,春和景明之时,嫩粉的细小花瓣随风而动,簌簌飘落,染上地面,不似人间。
细小的花瓣缓缓飘至恢宏的朱门前,将谢家那庄严肃穆的牌匾衬的温柔起来。
荡隅街仅有这一户,是为阀悦世家,谢氏。
桑窈看了过去,其朱门大敞,零星有人出入,所着皆不凡。
她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谢韫,昨日父亲曾说,如果不是陆廷也会是别人,倘若当真如此,那谢韫似乎比陆廷好一点。
虽然谢韫对她不温柔,脾气差,很自大,还爱装冷漠,但至少谢韫要好看一些。
还更喜欢她一些。
可谢韫从未对她表露过爱意,她也没有选择。
又想多了。
反正她都不喜欢,确实没什么差别。
耳边忽而响起一声询问:“小姐,您在看谢公子吗?”
桑窈顿时精神了,她一下坐直身体,然后迅速拉上帷裳,警惕道:“谢韫在外面?”
不可能,他根本不在啊。
难道是她没看见?
完蛋了,谢韫不会以为自己大老远专门来看他吧?
那个臭男人就是爱多想!
她继而又补充:“我当然没看他,我看他干什么,我只是碰巧看向了他家大门。”
燃冬看向反应过度的桑窈,目露怪异,她补充道:“小姐,我说的是现在站在门口的那位谢家三公子。”
“不是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