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蒋彧白日里接连去那粥铺吃了一星期的粥,最后打听清楚粥铺老板是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齐弩良每天早上去接的,就是她的儿子。
周末那小孩就在铺子里,张口闭口问他妈妈:“齐叔叔什么时候来玩?”
这让蒋彧心如刀绞。在他忍受着分离的痛苦,并小心翼翼在暗处看着齐弩良,连要如何去见他都万分纠结时,对方早已经撇开他,在新的地方认识了新的人开始了新生活。
是他太傻了。齐弩良给他打钱仅仅只是未尽的抚养责任,他却自顾自为之赋予更多意义,自以为是地认为,不管什么样的感情,至少对方心里还有他。
没有了,他的亲人,他的爱人,他的家都没有了,齐弩良彻底抛弃了他,最后会和一个女人组建家庭,就像当年想和荣八妹结婚一样。
也不是没想过再把齐弩良抢过来,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齐弩良是直男,这辈子都不会对他有额外的感情,就算他费尽心思把人留在身边,也只会让对方难受。
不同于当年的莽撞和自私,分开这些年,蒋彧在痛苦的煎熬里也做了很多自我反省,在这些反省里,他也逐渐能够理解对方。
他终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实在难以忍受,假期还未结束,他就回了北京。
在痛苦里反复咀嚼齐弩良会开始新生活后,蒋彧还是没法做到就这么跟他彻底断联。他给齐弩良写了一封信,为自己当年的冲动道歉,表示后悔,并赌气似的,给自己杜撰了一个女朋友。展示他如今过着齐弩良期望他过的生活,试图以此让对方原谅自己。
他把信寄给了邓江华,让邓江华带给齐弩良。
邓江华对此很不满。
“我怎么帮你带给他?我帮你带给他,他不是就知道我们有联系了?”
“你就实说,今年你去给我妈上坟时碰到的,我猜出你知道他的行踪。”
电话里,邓江华疑惑:“这么说他会信吗?”
“会。”
几天后,邓江华回电说他已经把信带给齐弩良了。
“我哥说了什么吗?有没有不高兴?”
“看不出来高不高兴,就问我你咋样。我说我哪儿知道你咋样,让他看信,你信里肯定写了嘛。”
“写了,我挺好。”蒋彧犹豫一阵,还是忍不住问,“我哥最近是不是谈对象了?”
电话里邓江华一愣:“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连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