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那里的事情。
楚维琳挑了些趣事一一讲了,说江南的生活,说常郁昀的政务。
老祖宗听得很认真,不时问上几句。
等两个哥儿困了,老祖宗才与楚维琳道:“孩子们歇得早,让奶娘们带下去吧,我想去菩萨跟前念一念,你随我一道。”
楚维琳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老祖宗定然是有话要讲的。
厢房里的小佛堂,那座有些年数的净瓶观音,目光慈悲。楚维琳扶着老祖宗跪下,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老祖宗嘴唇微微动着,捻着手中佛珠诵了一会儿,才算是说了正题:“四皇子去了江南,整顿了不少吧?”
楚维琳看了一眼那杨柳枝,老祖宗想知道的不是四皇子做了什么。而是常郁昀为四皇子做过些什么。
“乌礼明是公爹的旧部,梁师爷更是晓得他不少见不得光的事体,因而在乌礼明的贪墨案子上,爷是出了些力的,之后巡察海防卫所,爷也跟着去了,听爷的意思,四皇子有意招贤,只是我们本就牵扯在这大统之争里,摸不透万岁爷的心思,不敢贸贸然接受四皇子的示好,就不远不近地随着。”楚维琳低声回话。
沉默半晌,老祖宗缓缓颔首:“也好。”
这句也好,让楚维琳琢磨不透了,她试探着问了一句:“老祖宗,我听说,太后格外喜欢四皇子?”
老祖宗眉毛一挑,唇角微微上扬:“老婆子只知道,太后娘娘偏爱李家那小子,在几位皇子之间是否有偏重,就说不上了。”
李家那小子,指的是李慕渝。
李慕渝与四皇子分明就是一条船上的,太后那儿的意思,已经是显而易见的。
老祖宗没有把话说满,是因为正统之争,绝不是太后一个人的心思就能决定的,便是万岁爷心中有了偏好,也可能像前世一般发生意外情况。
只是以现在的局面来说,四皇子似乎是占了那么点儿优势,不远不近地随着,是最好不过的了。
便是老祖宗一心想再谋一个从龙之功,她的内心里,也没有急功近利到要让常郁昀赌一把。
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夜晚的寂静被打破,但更鼓声远去之后,只觉得外头愈发安静了。
老祖宗叹息一声,道:“用晚饭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热闹?我从前最喜欢这种热闹了,小辈们围在跟前,听着儿子们谈论朝政,姑娘们说着女红、胭脂,不时都是欢声笑语,可慢慢的,这两年,我也习惯了安静日子了。从前的热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