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自如地事事周全,难怪母妃如此倚重于您呢。”
她说的是自己吗?胡善祥有些对不上号,因为从前在家里不得宠,虽然也学了些料理府中诸事,但毕竟不像孙妹妹那般在东宫长大,对各项名目都得心应手,所以平日里主持中馈她是勉为其难。
尤其怀孕的几个月,梧桐院的事务由姐姐胡尚宫帮着打理,昭和殿里的大小事情都交请孙清扬处置,自己几乎没管过什么事情,今儿个早起母妃略略提了提,今年清明祭祖要由她安排府里女眷的相关事宜,宁嫔就一顶顶的高帽送了上来,打的是什么算盘?
胡善祥感觉有些奇怪,宁嫔平日里寡言少语,尽力隐藏自己的存在,生怕引起人注意,害了她肚里的孩儿,今儿个怎么如此能说会道,究竟意欲何为?
还没等她开口相问,宁嫔神色已经转为黯然,微微垂下了头。
“有时想想,端的是造化弄人。”宁嫔的声音低沉下去,“太孙妃这样大福大贵之人,竟然没有保住腹里的孩子,婢妾这卑贱之躯,反倒平平安安。您不知道,当日闻听了消息,婢妾简直恨不能替了您去!”
明明不可能替换,说这些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挽回什么吗?不过是叫人徒叹世事无常,天意难测罢了!
胡善祥实在搞不明白宁嫔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无端地来勾起自己的伤心事。她不欲再兜圈子,端起茶盅来啜了口茶:“宁嫔今儿个过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儿,也没什么事。”宁嫔听出她言语中的苦涩,抬起头来,笑容有些内疚,“婢妾只是因这腹里的孩子一天天大了,时时伸胳膊踢腿的,就想起您当日的情形,这天下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所以就想来看看您这边有什么婢妾能做的没有。不想却勾起了您的伤心事,实在是婢妾的不是。”说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太孙妃,说起来婢妾和您也算是有缘,前后脚怀了身孕,虽然当日的双喜临门没能够成为花开并蒂,但到底是我们的缘分,先前婢妾也没少和您讨教这孕产中的事情,有些话本不当说的,只是冲着这样的情分,您又最是宽厚仁慈,可容婢妾跟您说句肺腑之言?”
她看了看胡善祥左右立着的丫鬟。
胡尚宫这日奉命回了永安宫贵妃娘娘那儿,胡善祥跟前立的是她最信任的两个丫鬟,芷荷和若莲,旁边还守着几个小丫鬟端茶倒水、听候使唤,看了宁嫔一眼,胡善祥挥了挥手:“叫她们都下去吧。”
退下去的只有几个小丫鬟,芷荷和若莲动也没动,垂眉低眼,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