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毒,这一胎怕会艰难的事,太后心里很清楚,一方面她叹儿子的子嗣艰难,另一方面,也有些庆幸。
万一孙清扬这一胎顺利生下个男孩子,皇上不顾她眼疾,非得重提当日和自个儿的赌约,立太子,废皇后,她到底答不答应呢?
如今皇后也怀上了,只要能够生个男孩子,即使在皇贵妃之后,作为嫡子,也是稳稳的太子,皇上以后,也就再不好提什么废后之举。
所以她看着皇后,真是越看越欢喜:“这一胎,你可得好好养着,再不要像从前似的,思前想后顾虑重重,只管放宽了心养胎,万事都没有你这肚里的孩子重要,宫务就仍然交由淑、惠、贤、丽四妃管着,大事情,还有哀家帮你看着呢,不用烦心。”
见太后看自己的欢喜劲,皇后腼腆地低头:“一切就依母后所说,臣妾只管养胎,为皇上绵延子嗣。”
“哀家听说,皇上一个月里,总会到长宁宫里召吴选侍两回,你让皇贵妃劝劝他,那吴选侍再可人意,毕竟是个病人,万一这病气过给皇上怎么办?那不是胡闹嘛。可不能由着皇上的性子,他如今也快到而立之年了,不能总那么任性。”
皇后好脾气地笑道:“皇上的性子,母后又不是不知道,也就皇贵妃劝他,还能听上两句,可如今皇贵妃患上眼疾,上回臣妾给她说了这事,她还同臣妾哭诉,说如今这个样子,皇上能够不厌弃她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如何敢劝皇上!臣妾想想也是,就自己和皇上开了口,还没说两句呢,皇上就阴了个脸,叫臣妾少管这些事情,说宫里头子嗣单薄,臣妾不想着如何安排妃嫔们开枝散叶,却计较他宠爱谁,有失皇后的贤良,倒叫臣妾不好再开口了。”
听了皇后所说,太后叹口气:“算了,哀家生的儿子,哀家知道。他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决断的事情,任谁也劝不了,就这么着吧,随他去。不过,你得让太医院里,每个月给他多请两回脉,防微杜渐。还有,每回你和皇贵妃的医案,哀家这儿都要抄送一份,白纸黑字的将来也有据可查,就是去诊脉的太医,也要由哀家定了,每月一换,防着有人生事。”
虽然太后说得隐晦,皇后还是知道她的意思,这是防着皇上和皇贵妃,不要为了立皇贵妃为后,整出像前朝那样狸猫换太子的事情。
她感激地笑了笑:“母后考虑得甚是周全,之前皇贵妃有了身孕,宫里头先后换了三拨太医去诊脉,虽说略有出入,但大都说皇贵妃的喜脉还算沉实。臣妾这身子,也一样换了三拨太医,说是臣妾的脉象圆滑,之前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