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深深划了一道口子,令她无法自已地躲闪逃避,离他越远,仿佛那伤痛就能减轻些许。
“为什么不回答我?”他将她的畏缩看在眼中,心中燃起一线希望,“如果那些都是假的,就说出来!”
“我……”她艰难地开口,只觉得心如刀绞,“我从来没有说过假话。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的秘密并没有伤害你,我对你坦承了一切,你却这样对我。你现在问这些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意思?即便那是真的,你就能捐弃前嫌,消除心中芥蒂与我和好如初吗?”她看着他,觉得无限悲凉:“你说的那些曾经美好的时间,再也找不回来了。”
仿佛一记重拳击中了他的胸口,平衍只觉气息一滞,耳边嗡的一声响,怔了半晌才问道:“你说什么?”他似乎不肯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为我担待,你说要让我跟着你,做你的姬妾,七郎,阿沃,我在青鹿台的月下等你来,等来的却是你的追兵,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已经再没有了相守的可能。”
他仍旧不肯相信,仿佛听见了最可笑的笑话:“你不跟我相守,你还能去哪里?”
晗辛一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笑,笑中却有着一丝刺目的悲悯,令平衍又恼怒起来:“你想告诉我你可以回柔然去,还是要回南朝去?你在给我的信中说你本是凤都宫中草,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谁派你来的?”
“问清楚了,你就能安然释怀吗?”
“我……”他益发狼狈恼怒,喝道,“我在问你!”
“好……”晗辛点了点头,拉动手上的铁链子,“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见他皱着眉瞪着自己不肯动,晗辛也怒形于色,“七郎。就算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也无法从你面前逃走。你可以不信任我,我却不能在这样的羞辱下回答你任何问题。”
平衍咬着牙狠笑:“你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提什么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