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往左缨身上瞄,不止她,其他几个男男女女女也是如此。
庄袭把自行车停在旁边停满了汽车、摩托车、自行车的平地上,带着她往里走,介绍说:“这是我从前的,嗯,收鱼的合作人,开河鲜市场的,几天前带着家眷过来的。”
“那个是从前给我供鱼苗的,现在一家四代都在这里。”
“那几个是管理刚才那个水坝的。”
“那边那几个是开船厂的,那排平房里住的是附近的渔民。”
庄袭说:“这里来自各个地方、个个行业的人都有些,不过彼此间都是认识的,大部分我也都打过交道,没有什么恶人,大家相处得还不错。就是凑在一起共渡难关,如果有行为过分的,可以投票表决让人离开。”
左缨边听边点头边看,还看到一群人正在填水塘,庄袭停下来问:“这是干什么?”
“把这块填成平地,弄个运动场,我们把器材都搞来了。”正干得满头大汗的人笑嘿嘿地道,左缨往他指的方向一看,一堆那种社区室外健身器材,什么压腿按摩器、双人坐蹬器、双人荡板器、三人扭腰器、单人腹肌板,黄黄蓝蓝红红绿绿的。
满满的老年健身风。
然后有大妈凑过来,嗓门挺大:“什么运动场,说好了叫小广场,你们得给我们留个地儿跳舞的。”
“嗨呀,跳舞跳舞,音响都快坏了,跳得起来吗?”
“那我们能自己唱的好吧!”
左缨笑了下:“这里和外面不一样,大家都很轻松。”
“不轻松又能咋的?”那个大嗓门的大妈拍拍身上的土说,“大家伙还得生活不是?其实这会儿还从前也没啥两样,就是外头没得东西吃了,得从那个游戏里面弄,等于说大家的上班时间改到了晚上,干得好赚得多,干不好就得挨饿,那也没事,找人借一点粮嘛,等你赚到口粮了再还回去。
“你看那几个小子,从前给人搬砖的,累死累活一年到头都存不下几个钱,还积了一身病,现在可乐了,不用打工了,每天玩玩游戏就行,就是长得忒丑,游戏玩得不顺溜,不过也马虎够吃了,和以前没差,白天还有好多时间能打牌打球聊天打屁。”
那几个被点到的正在哼哧哼哧往抽干了水的水塘里填土的青年不乐意了:“嘿!刘婶,说归说,别人身攻击啊,啥叫长得忒丑?不就是黑了点,皮肤糙了点,那是那破游戏不懂得欣赏!”
两边就开始嚷嚷着讨论到底长得丑不丑这个命题。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