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袭:“还行。”说着还行,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左缨身上的。
幸好他年纪小了,身材也小了两大圈,不算特别重。
左缨带着他远离人群,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十多分钟,远离了人群,勉强找了个还算背风的地方,扶着庄袭在一棵树下坐下:“背包打不开,这里又冰天雪地的,到哪里找吃的?你这伤要不要包扎一下?”
他大腿出血挺严重的样子,半边裤腿都红了。
庄袭嘴唇惨青惨青的,睫毛上挂着雪粒,金色的头发也被雪水打湿,看上去就贼可怜,他眨了下眼睛,摸了下伤处:“好像冻上了。”
左缨:“……那是止血了吧?也挺好。”
他裤子上的血也冻得邦邦硬的,他摸了摸,似乎挺遗憾的:“这么多血,浪费了,可惜。”
你还想自己喝怎么的?
左缨搓了搓手,冷得直打哆嗦,感觉身体的血也快凝固了:“得弄个能挡风雪的地方。”但这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好地方。
庄袭看着雪地:“你会弄雪屋吗?”
左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过视频,自己没动过手。”
庄袭扶着树站起来:“正好我有经验,来吧。”
他摇摇晃晃的,左缨看着都替他担心,不过她也没说什么你坐着我来吧的话。
他们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圆,左缨负责把里面的雪铲掉一些,挖低地面,庄袭则在一旁的雪地里,以树枝为刀,切出一块块半米来长,又宽又厚的大雪砖。
然后两人合力,以圆圈为基线,将一块块雪砖砌上去,同时还要注意修出一个拱形的弧度,最后在顶上落上一个穹顶。
花了两个小时做弄完这么一个雪屋,左缨搓了搓完全冻红的手说:“你进去歇着吧,我捡点树枝,得起火。”
她说着就去捡树枝了,雪地里还有不少枯树枝,粗的细的都有,虽然表面被雪水打湿,但有的内里还是干燥的,剥掉树皮,应该还是能烧的。
捡着捡着,她忽然发现了什么东西,用一根树枝在雪地里挑了挑,挑出了一根三指粗的青黑色蛇尾。
这是一条正在冬眠的倒霉蛇。
左缨回头问庄袭:“你吃蛇吗?”
庄袭正用最后一点力气修整雪屋的门,尽量不让风雪灌进去,回头问:“什么?”
左缨把一米多长的蛇拎起来给他看:“这个。”
雪屋里,空间不大,也就够两个人呆的,门一半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