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悄悄的,悄悄的,往后又退了好些个二十厘米的距离。
直等系统说你再退就掉下去了,她才停下,然后谨慎地从兜里摸出费奇给她做的小手套戴上,小面罩也拉上了,把自己从头到脚地全副武装起来。
系统:“……”
这叫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系统刚要说话,却又临时思索了下,这话是东方谚语,不适用于这个世界。
于是他给翻译成西方语言,Oten by a snake,one shies at a coiled rope for the en years,这下适用了。
听系统语调深沉地讲述他为了入乡随俗是多么的拼,卿衣沉默一瞬,一点都不委婉地说道:“可是老父亲,入乡随俗也是东方的成语吧。”
系统:“……”
系统:“是吗?”老父亲面不改色,“我成语学得不好。”
卿衣:“是,你就古诗学得好。上回你说了两遍**,我可还记着呢,赶紧背诗。”
系统:“说的是**,又不是草。”
卿衣:“翻译过来不就是草。快背诗。”
系统说不过她,只好连背两句诗。
草堂少花今欲栽,草色青青柳色浓。
背完了吐槽,没想到都来到了西方世界,他也还是摆脱不了东方的古诗。
卿衣说:“东方的诗怎么了,这叫双语应用,博学。”
又说反正这个世界里除了她,也没人能听到他说话,劝他就别挣扎了,和她一样安安心心保持着东方人的灵魂的纯洁不也挺好。
毫无疑问的,系统被说服了。
从这天起,系统再也没入乡随俗地说**。
话说回来,卿衣躲这么远,费奇当然也察觉到。
费奇不会傻到询问原因,只让她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卿衣说:“我知道。”
她回头看了眼,确定自己和桌沿隔着好几个二十厘米,她蹲下来,远距离地看费奇打开小盒子,取出里面的两块宝石。
和镶嵌在项链上的玫瑰之心不同,天使之泪是块裸石。
这块裸石只经过简单的初步切割和打磨,整体比天使之泪大上一圈。费奇把灯台拿近,灯光一照,那光芒璀璨到几乎能闪瞎人眼。
卿衣抬手遮住眼睛。
她现在太弱小,受不住这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