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金也凭空消失了一点,正好就是做那齿轮需要的量。
而活物则完全不行——哪怕是一棵草他也带不出去。
奚平剥了颗草籽放进破法里,想看看能不能用草籽“制作”一棵草,结果复制出来的草依旧是拿出去就消散,破法镯里的草籽纹丝不动——这镯子似乎不同意甲之籽能复制出乙之身。
更有意思的是,他试着用了一点灵气,将一棵草催长了一截,同一棵草两次进入破法镯,响起来的乐声虽然非常接近,却又有微妙不同。
活的东西,每时每刻都是不一样的。
奚平想了想,又在破法里弹出了一个赵檎丹。
新的“赵檎丹”与方才消散的那个表情动作如出一辙,却又好似毫无瓜葛——她完全不知道几刻以前,曾有一个她在此地出现过,已经把她小心翼翼探查的路走过一遍了。
这是个只存在于破法镯里的“活人神识”。
奚平躲在暗处观察了她片刻,心里忽然冒出个模糊的想法,给周楹写了封信:“三哥,给我一个纸人。”
然后他就在破法镯里画了个传送法阵等着。
片刻,法阵没动,奚平先听见了琴声,这回的曲风乍一听端庄得有点“平”,差点让人记不住调,尾音处却有几个微妙的转折,中正的琴声一下添了薄烟似的鬼气。
一下让他想起白令本人。
奚平眼睛一亮:果然,破法镯里能使用传送法阵。
接着,一个巴掌大的纸糊小人从传送法阵中跳了出来,彬彬有礼地朝奚平一拱手,平平板板地说道:“奉主上命传话:你给我等着。”
奚平:“……”
对了,他报完平安就跑去忙别的了,还没跟三哥交代是怎么回事。
纸人威胁完,就停在一边不动了。
它通体纯白,只糊了大致的头和躯干,五官装束一概没画,是个谁用都行的纸胚子。
“白令大哥懂我。”
奚平嘀咕一声,在破法中出声喝道:“赵檎丹!”
赵檎丹吃了一惊,循声蓦地扭头,奚平趁机将纸人吹到了她身上。
白令的纸人一旦附在真人身上,便会变成一个和本人一模一样的“纸壳”。主人随身带着这纸壳,便能用它挡一次筑基级以下的袭击。而一旦主人离开,纸壳便如同蝉蜕一样,能留在原地当替身,做一些简单机械的事。
破法镯里的赵檎丹果然是“活人”,纸人一碰到她的神识就自动认了主,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