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特别烫,明月又不好意思吹,斯斯文文地拨很久才能喝一口。
一旁的赵全福却背着手,就着烛火,勾着腰眯着眼睛看明月。
明月叫他吓了一跳,连忙把嘴里的汤水咽下去了,又忍不住笑,往后退了退,道:“您看着我做什么?”
明月放下勺子,又拿帕子擦了擦嘴。
赵全福笑道:“奴才瞧您的眼睛呢,多亮的一双眼睛,一点也不像坏了,三爷净唬人呢……”
明月忍不住看了谢琅玉一眼,又连忙眨了眨眼睛,心想自己的眼睛确实没坏。
谢琅玉没怎么喝汤,垂着头用勺子拨着汤水,一点一点地撇去上面的油,好笑道:“我有这么讲吗?”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也低着头搅了搅碗里的汤,道:“……没有坏,就是看东西有点糊,休息两日就好了。”
赵全福背着手道:“这眼睛可马虎不得,姑娘年纪小,更要注意才是,夜里看书了?好学是好事,但白日也是可以看的……”
明月连连点头,好悬才略过这一话头。
一碗藕汤,明月烫的嘴都红了,喝得很干净,浑身都热乎了。
谢琅玉就看着她,问道:“还喝吗?”
明月其实已经差不多饱了,但是想和谢琅玉多坐一会,便点点头,以为紫竹还要去拎个食盒来,谢琅玉就把自己手里的碗推到她面前,勺子轻轻搭在碗边。
明月看了他一眼,捏着勺子,慢慢喝了起来。
谢琅玉靠在椅背上,安静地看着明月喝汤。
明月喝一口汤,就看他一眼,见他一直看着,有些面红,下意识小声道:“真好喝。”
谢琅玉就笑了一下,道:“那你要都喝掉。”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睛慢慢地喝汤,眼皮都红红的。
明月喝得下一碗,喝不下两碗,这一碗还格外的多,最后越喝越慢,还是谢琅玉叫了停。
最后还有一大半,叫紫竹收到食盒里提走了。
明月吃饱了,靠在椅子上侧头看着谢琅玉,又看着自己的手,拧着手里的手帕。
谢琅玉靠在椅背上,见紫竹带着几个丫鬟退下了,便也转头看着明月。
明月不由自主地也看着他,忍不住就笑了一下,又觉得实在不矜持,很快便敛住了。
屋里安静一会,谢琅玉道:“你想什么时候告诉你舅舅舅母?”
明月立刻就懂了他讲得是什么了,明月自小养在谢氏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