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在隐隐的保持和他的距离。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鹿予安将笔尖稍微往下压了压,抛开自己的思绪,又定了两个小时的闹钟,抽出一张数学试卷。
夏夜的微风吹动着他书桌旁边的窗帘,深蓝色天鹅绒窗帘如波浪一般微微摆动着。
而他不知道的是。
窗帘遮住的楼下,莫因雪坐着车子里开着窗户,静静的看着窗帘里亮起的灯。
他接到予安的信息,没有犹豫就回来了。可回来楼下他却开始犹豫起来。
他不断的重复告诉自己。
予安现在对他的依赖,只不过是他们长期亲密生活在一起的错觉罢了,如果他永远给予安回应,只会不停加深这种错觉。
他不能够上去,最起码不能在予安刚刚给他发消息后不久。
可窗台的灯久久没有熄灭,莫因雪忍不住想,予安这是还没有入睡吗?他又熬夜学习了吗?他晚上有没有记得将冰箱里的牛奶拿出来?是不是有是赤着脚在地板上乱踩。
终于窗台的灯熄灭了。
莫因雪放轻动作回到了家,路过予安房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敲敲扭开了房门。
走廊的灯光透过门缝照在予安的脸上。
少年睡得十分安稳。
莫因雪才放心缓缓的将房门关上。
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黑暗又再次铺满整个卧室,一片漆黑中的鹿予安睁开了眼睛,看着房门的方向。
*
夜里,夏易谦偷偷翻过学校宿舍的大门,避开上自习回来的人群,绕到鹿与宁的画室,灵巧的从窗户翻了进去。
白天的时候,鹿与宁对那个背包态度太奇怪了,背包里面一定有问题。
对于任何能够让鹿与宁不开心的事情,夏易谦都非常愿意去做。
他对鹿与宁厌恶不仅仅是鹿与宁抢走了哥哥的东西,还有一种没来由的厌恶,就好像讨厌了很久很久一样。
夏易谦知道哥哥不想让他和鹿与宁纠缠过多,可是哥哥的东西,哪怕哥哥不要了,他也不会允许别人拿去,更何况哥哥因为鹿与宁受了那么多的苦。夏易谦眼中冰冷的光一闪而过。
他记事其实比所有人想象中要早,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爸爸妈妈并不爱他,他们爱晚会,爱珠宝,爱豪车胜过爱他千万倍,他也记得从小照顾他,被他看作亲人一般的保姆从豪华冰冷的家中带走,关在冰冷的地窖中时内心深深的恐惧与恨意,他还记得保姆和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