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往一起撮合,那等于你干的是人贩子的工作。你说对不对?”
我认真点头。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小张,阿姨问你,你觉得你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我努力想了想,“我脾气挺好的。”
“有多好?”
“.....好的都有点儿不太要脸了。”
“好!这是优点!难得!”孙大妈嚎啕大吃了一口西瓜。
“既然喜欢人家,想追求人家,就要发挥这个优点。你们这一代年轻人,谈个恋爱跟打架似的,谁都不服软,脾气都那么大。这就不行。两人要想好好处,就得有一个作威作福,有一个做牛做马。”
“我是想做牛做马呢,可是怕人家看不上我啊。”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老话说的好,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你看你阿姨我,我这样的气质,你想象一下我年轻时候的长相,你再看你大爷,你大爷现在嘴歪眼斜,年轻的时候也没端正到哪儿去。可我俩照样处了一辈子。我当初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你大爷脾气好。”
杨大爷咧着嘴看着自己气势磅礴的老伴,又看看我,“你,你就当是听相声呢。”大爷说。
“杨守义,别拆我台啊!你当年是不是死追我来着?不认字儿还想写情书,新华辞典都让你翻烂了,有没有这回事儿?第一次吃饭,你拿筷子直哆嗦,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听说明天有大风。这事儿都是你干的吧?”
我看着对面的杨大爷,仿佛在看着老年版的我。前辈,久仰了。
杨大爷把碗塞给了大妈,奇怪的是,碗里的西瓜一块儿没少。
“吃瓜吧。”
“嘿,还想堵我嘴。”
杨大爷缓缓伸开手,手心里是一堆帮孙大妈择出来的西瓜籽,“谁都堵不上您的嘴,我是怕您呛着。”
拥挤寒酸的客厅里,中午的阳光晒进来了,四周一片暖光。杨大爷歪咧着嘴,孙大妈眼里带笑,两人为一碗没有籽的西瓜推让着。卧室里,小收音机正荒腔走板的播着评书,单田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