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手腕被人握住举过头顶,被压制在了冰冷的瓷砖墙面上,被阴影笼罩。
“你当我是什么,不值钱的曲库?”
“怎么会不值钱,”蔺绥望着燕秦的眼睛,懒懒作答,“我认为我很有价值,岁安老师不这么想吗?”
美丽的青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如此物化自己有什么不妥,但这种物化并非是带有侮辱性质的自我贬低,也并非是傲慢的自我夸耀,是张扬又放肆的引诱。
这是无法用价值来定义的珍宝,千金不换。
“这种等级的比赛,没有必要用我的歌。”
燕秦看着青年开合的唇,语气有些生硬。
“可我只想唱你的歌,”蔺绥微微仰头,直视燕秦的眼睛,语气戏谑,“我可是个很专情的人。”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也只好遗憾表示以后只能去找别人了。”
手腕上的力道忽然加重,青年沉着脸,神色有些阴鸷。
蔺绥慢悠悠补充道:“别误会,我指的是花钱。”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岁安老师你的才能和价值。”
他的口吻像是平淡的叙述,落在人耳中,却让人感觉到无上的荣耀。
“松开,”蔺绥的手腕转动,有些抱怨道,“你太用力了。”
燕秦的心脏骤然失频,在那个夜晚,被压疼的青年眼里水光潋滟,也是如此带着些命令和抱怨的语气,说着他撞的太用力了。
“我给你写。”
“别找别人。”
燕秦语气还是硬梆梆,找补道:“没必要浪费钱。”
仿佛全然是为了蔺绥的钱考虑,而不是其他意图。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估计能惊掉下巴,别人排队都等不到机会,有人却让王牌曲作上赶着专供。
蔺绥的手腕被攥出红痕,他轻轻揉动,闻言唇角上扬。
燕秦想起了先前的事:“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没有回我消息?”
青年理所当然答:“如果我被淘汰了,我们就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你又何必知道我的名字。”
燕秦忍无可忍:“你用我的歌怎么可能被淘汰,除非他们耳朵都聋了。”
他埋怨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再和我发其他的消息?”
“因为你之后也没有和我说其他的话。”
燕秦顿住,他迟迟没有得到蔺绥的回复,所以也较劲起来,蔺绥给他发消息,他就不给蔺绥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