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强势,要是她再不接电话,说不定会杀到楼月家来。
她拿起手机,往房里走,避开话题:“不打扰你了,你先看电影吧。”
桑酒回到房里,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温季瓷仿佛早就料到似的:“终于肯接了?”
听他不正经地说话,桑酒想随便敷衍过去:“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温季瓷打断她,声音低低哑哑,像是从她耳边轻掠过去。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
桑酒怕楼月听见,压低了声音:“那你有话快说。”
听见桑酒很小声地说话,温季瓷笑了:“你做贼呢?我们是什么关系,用的着这么偷偷摸摸?”
言下之意,他在光明正大地追她。
桑酒:“……”
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温季瓷收了笑意,认真道:“你拉开窗帘,往楼下看。”
桑酒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往下看,她站在高楼里,正对着那幢楼的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帕加尼。
夜已经深了,路道上没有人,只有路灯静悄悄的。
车子在黑夜里亮着车灯,长而冷白的灯光,像是在领着她,看向温季瓷。
放肆又嚣张,和他的人一样。
温季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下车,我在楼下等你。”
桑酒忙摇头:“我不去。”温季瓷料准了她的话:“不下来的话,我就直接上楼找你。”
桑酒慌了:“你敢上来?”
温季瓷喉间溢出轻笑:“试试看啊,你觉得我做不做得出来?”
桑酒无语死了,跟提醒她似的,楼下车灯还在一闪一闪,再看下去她都怕闪瞎了眼。
沉默半晌,温季瓷的声音又响起:“给你五分钟。”
不等桑酒回答,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桑酒气得坐在床边,又怕温季瓷等急了。现在还是冬天,外头冷,她随便套了一件大衣。
以前为了跟温季瓷较劲,她都会保证自己的妆容一丝不苟,不能给他比下去。
从今天起,桑酒穿得随便,她决定打扮得再好看,越要躲着温季瓷,才不要被他看到。
不然,她都不能猜出温季瓷会做什么。
桑酒走到门口,回过头看客厅,还在看恐怖片的楼月此刻正紧紧盯着她。她动动唇,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我去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