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有谁不害怕这些人,有谁不会觉得恐惧的?
但就是在这害怕与恐惧的情况下,他们挺身而出,勇敢的杀死了赫里福德家族的使者。这件事情稍微说一说,就能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他们会成为英雄的。只要稍微提提这件事,那么大不里士所有的酒楼都能免单,所有风化场所里的小姐们都会对他们青眼有加。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兴奋啊。
当然了,这位使者看上去非常年轻,非常清秀,而且也没有带武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就不用谈了。总而言之他死定了,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为他说话的。
至于说赫里福德家族的远征军是否有可能因此杀进来,将他们所有人都杀死什么的。这种事情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或者说,他们非常简单的大脑回路完全想不出来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就是这样,这位使者平视着大流士三世,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而大流士三世则羞愧愤怒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对于这个国家,甚至对于宫廷的掌控力度都下降了。
他甚至很恐惧,恐惧如果他现在下命令,让这些家伙不要伤害这位使者的话,那么这些家伙就很有可能造反,然后把自己杀死。
一想到这种可能。大流士三世就害怕的直发抖,原本还算是能言善辩的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就要这么死了。
“真是窝囊啊,一个统治者,国王。或者用你们的话说,沙阿。一位沙阿竟然在自己的宫殿内被自己的将军和大臣们所逼迫。像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行呢?”
这位使者非常流利的使用着琐罗亚斯德语。如果不是他有一副非常典型的哥特人的相貌的话,单单听声音,他甚至要怀疑这个人是琐罗亚斯德人了。
对方说的话让他觉得非常羞愧,但是同时也有些气急败坏。只因为对方说的算是诛心之言,正说中了大流士三世的痛处。
他现在甚至有些期盼,这位牙尖嘴利,说话不饶人的混蛋去死了。
虽然这实际上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但是这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收获的唯一一点安慰。
然而,大流士三世还是失望了——不,也不能完全说是失望。下一秒,这位使者抽出了腰间缠着的软剑。
一般来说,来觐见大流士三世的人都应该经过系统的搜身才行。然而,这位使者毕竟身份不同。同时看现如今琐罗亚斯德帝国这个样子,威廉也完全没必要派遣刺客过来杀人。所以说,他